他却不怎么开心,也不想掩饰,但也不会说,而是黑着脸,保持沉默。
她猜测他可能碰到不开心的事了,于是问道:“怎么了?生了什么嘛?”
他还是一言不。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一直到他们回到家里。
他暴力地把她推到床上,粗鲁地脱她衣服,也不管她的感受。
慌忙之中,她把他的嘴唇咬破,他吃痛放开她,这时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他拿起衣服,又拿走了车钥匙,打算开车走。
她拿出学生时代跑八百米的劲追上他,拉住他,满脸的不舍,说:“你这次又要一走了之嘛?你还会回来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呢?你、你真的要这样吗?”
“我、我需要冷静下,晚上十点前我一定回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伤心地跑回房间,趴在枕头上大哭特哭。
“叮铃——”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到号码,是明敏的。
“喂?”他现她接起电话,一直都没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说:“怎么了,你说?我这信号可能不太好。”
他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你还好吗?”
“好的。”
“那、那你晚上要一起出来吃饭吗?和我的那几个乐队朋友。”
她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晚饭,说:“今天林泽英给我做了一大桌子,不吃浪费了。”
“林泽英?”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度,随即又恢复正常,说:“好的,那你好好享用晚餐。”
“好的,你也是。”
“嗯,再见。”
“再见。”
她挂断电话,坐到椅子上,一个人盛汤,一个人盛饭,一个人吃一大桌子菜。
这饭怎么吃着咸咸的!?她心想着。
其实是她眼泪掉进了饭里,她一直在扒拉那几粒米,不仅吃起来咸,还湿润。
吃完饭,便迅地洗完澡,然后躺床上,看了一眼手机:九点。
鬼使神差地,她再次打开那段视频。
他现在身边有美女相伴吗?她突然想到。
九点半,他回来了。
一现他回来了,她便下床,帮他脱外套,问:“吃了吗?饭还是保温的,菜可以再热下。”
他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说:“不用了。”
她已经很努力抑制自己的脾气了,没想到他还这样得寸进尺,她也不惯着他,把他衣服丢在地上,说:“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你现在不耐烦了?我哄你的时候,我可没这样。”他讲得理直气壮。
“那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呢?”
“你猜啊。”
“哦。”
她不想理他,进房间时门关得紧紧的。
一晚上,他们都没再交流过。
隔天,她早早就起床了,他还在沙上熟睡。
她蒸了六个蒸饺、两个粽子和两个贝贝南瓜,顺便洗了一盒蓝莓和一些小番茄。做完这些,她给他摆好,又把热水烧好,再去剧组的。
临走前,她走到他的跟前,给他盖好毯子。看着他随地乱丢的袜子,虽然很无奈,但还是洗干净拿去晒了。
她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早安。”
这些动作,他都知道。
他在她关上门之后,他就起来了。
昨晚林智给他打电话了,让他以后留在杭州,国外的市场也不需要他了,他必须要回来学习这边的公司制度和管理。
林智说这些话都是命令的口吻,他是一点主也做不了。
明明他也是个人,父亲不重视他,就连和他身家差一截的女朋友也不听他的话。在他心里,他一直都知道柴赋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嘴上他讲着无所谓,心里有时看着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会暗自笑。
所以在他反复和她强调和异性保持距离之后,她还和他们有说有笑,他一点也受不了!比他强的瞧不起他,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但比他差劲的人有什么底气不听自己的话!他们跨越阶级相爱,她应该对自己自降身份感到感恩,而不是借着自己的钱、人脉往上爬了,就对自己冷眼。
这才是他真正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