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相当有礼貌的:“谢谢啦。”
秦榆也是没想到,他明明就差把桑绵吓得一惊一乍了。
结果到头来,一个简单的问题,这软绵绵的雪团子就像是记吃不记打,那么容易地就给他道了声谢。
不知为何,秦榆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起来了。
或许是想着自己反正吃不到,那肯定也不能让别人吃到啊!
可恨就恨在,桑绵那么绵软的性子,在这个恶徒遍地的监狱,不被吃掉恐怕才是奇迹。
即使都知道虞衔月的威名赫赫,但总不免有些没脑子的,被食欲或者其他欲望控制,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看着桑绵至今还一脸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模样,秦榆竟然越看越忧心了起来。
……他忧心个鬼!
刚入狱的雪团子,他才认识两分钟吧!
秦榆一边忍不住吐槽,一边摆弄着绷带。
他没有去看,但耐不住桑绵往上搬东西的时候,细碎的摩擦声响总是接连不断。
传到秦榆的耳边时,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宛若勾引着他。
等终于回过神来,秦榆垂眸一看——
绷带成功把他的手裹成了白色肉粽。
“……”
他错了,这不是雪团子,不是小猫小兔,一定是只白狐狸!
碰面的分毫时间,就把他整得如此神思飘忽!
“啊、啾——”
桑绵突兀地打了个喷嚏。
他连忙抬手抹掉了溢出眼角的泪珠,一副倦懒漂亮的模样。
啊呜,是谁刚才在骂他啊?
伏在上铺的桑绵看不到,下铺的秦榆默默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处。
怎么回事,怎么一听到桑绵的声音,他的心连着身就痒得直难受。
再这么下去,怕不是桑绵都还没被吃,他就要被这种狐狸雪团子先折磨疯了!
啧,该怎么办好呢……
他猛地起身。
一无所知的桑绵还在上面整理自己的床铺。
忽然间——
“嘭!”
巨大的关门声把桑绵震懵了好几秒,他才愣愣地扒着床栏往下望。
果不其然,秦榆已经不在下铺的床了。
“哎?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又出去了?”
桑绵懵懵懂懂地嘀咕道。
至于监狱的犯人究竟有没有那么高的行动自由,被塞满到晕乎乎的脑子已经没办法去想了。
不过没其他人也好,桑绵乐得自在。
毕竟究其到底,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真打起交道来时,桑绵自认战斗力为零,是当真心惊胆战。
——可别说他面对秦榆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要知道,这些不知兽化形态的猛禽,简直随手就能把他嘎掉嗷!
可惜快乐一点都不长久,桑绵刚铺好床单,摆好床上稀少的生活用品,门就再次打开了。
“秦——”他刚回头吐出一个字,就蓦地现来人并非秦榆,连忙收住了声音。
进来的男人气质文雅,一点都不像是重犯。
他微微勾起唇,笑得温文尔雅:“你好啊,新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