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人,脸都不露的!”方芳嘲讽几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强压着火气骂骂咧咧转头去开里屋的门,“全是难缠的鬼!你进来,我今天有别的事要问你!”
“那个,阿芳啊,我们还有事,改天再玩,改天再玩吧!”三个女人一看气氛实在不对,赶紧有眼色地开溜。
季殊也猜到了她会问什么事,也不啰嗦,跟着她就进了屋子。
方芳一转头看到靳博深也要跟进来,顿时眉毛一竖,“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可不能进来!”
眼看靳博深的眼神儿要凉,季殊赶紧轻轻往外推了他一把,“你在外面等我,放心。”
靳博深短暂迟疑片刻,终究是抵抗不住季殊那执着的眼睛,只得一步后退,却没走远。
“有什么事,直接问吧。”
老旧的房间里并不明亮,尤其是大白天关闭了门窗,就更是显得湿冷压抑,季殊既不废话,也不坐下,抱胸而立的姿态让方芳都感觉有些压力。
怎么回事,这个兔崽子今天回来就换了一个人一样,连她都敢怼,还敢扔麻将!
可这毕竟还是她养了二十年的那个兔崽子,他永远都无法改变这一点,有什么好担心,想到这里的方芳又定了定神儿,眼睛落在季殊空荡荡的脖子上,猛然一惊,“你的吊坠儿呢!?不是说不准摘下来吗!?”
“丢了。”
季殊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却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说出重点来。
“丢了!?”
方芳脸色一变,“还没——”
刚吐出两个字,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又急急咽了回去,“怎么会丢了,丢哪了!?还有,你到底是干了什么被劝退了?这都最后一年了,我当初花了钱供你上大学,是让你被开除的吗?”
季殊终于转头,挑眉看他,声音却淡定得很,“你急了?”
方芳被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看得一毛,这一瞬间竟有种季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错觉,她下意识地避开了那双眼睛,“···你被开除,我当然着急。”
季殊嗤笑一声,侧眸看她,“你究竟是着急我被开除了,还是着急我的吊坠儿不见了?或者,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你是着急我的吊坠儿还没挥作用,就丢了,而我,还没被沈家找到,就被开除了?”
“什···什,什么?”
方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苍白,震惊地看着季殊那张带孝,不对,带笑的脸,结结巴巴彻底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
怎么可能!
可如果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方芳强迫自己从巨大的恐惧中冷静下来,也许,季殊的话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
对,一定不是!
毕竟季殊就算被沈家找到,也只会知道他自己是沈家的儿子,绝对不会连当年的隐秘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