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在说话,眼神里没有过去的麻木与惧怕,始终是温和的、亲近的。
傅霁寒嗓音低冽:“好。”
午休时间盛意在隔壁休息室睡觉,由于堆积了太多要处理的事情,傅霁寒没有午休的时间,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与整栋大楼的快节奏相比,顶层显得安静又舒适。流水潺潺的纯音乐轻轻响起,傅霁寒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也得到疏解。
只要想到那个人就在隔壁不会走远,就什么都可以放下心来。
电脑旁静音的手机不断地响起来电铃声,屏幕熄了又灭、熄了又灭。傅霁寒始终置若罔闻,目光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直到电话再也不会打进来。
盛意的一天过得实在无聊,他还不如坐在楼下的躺椅上跟对面卷帘门的陈大爷唠嗑。
或者约上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想了想盛意还是甩掉了这个想法,一是傅霁寒不会轻易准许,二是当年吹得那些牛实在有些站不住脚,真要刨根究底地问起来,盛意什么也答不上来。
往后几天都是如此,盛意不乐意被一个人锁在家里,只能被逼无奈地陪傅霁寒去上班。
虽然不是他在工作,但盛意也算是感受到了顶级总裁的工作日常。
清晨六点,盛意从家里的小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眼睛上。接着被傅霁寒拉着去洗漱、换衣服、吃早餐,每天的衣服也是他亲自选择并搭配的。
吃完一顿丰盛健康的早饭,司机早早在楼下等候。
盛意上车就开始打盹,眯半个多小时。从专梯到顶层总裁办,一人径直进入办公区,盛意熟稔地拐进旁边的休息室躺下。
一直躺到十点多,起来刷几个视频。中午他们会一起吃饭,不忙的时候一起午休。
如果当天傅霁寒要出差,盛意还得爬起来。他在台上言或接受采访,盛意坐在观众区的椅子上犯困。
晚上通常是九点多才到家。往往是盛意已经在休息室睡着了,然后又被叫醒。
这样连轴转了快两周,盛意晚上趴在小床上崩溃又麻木地说:“傅霁寒,我不行了…”
“我明天不想跟你去公司…”
刚刚习惯且乐此不疲的傅霁寒哪能轻易放过他,于是半哄半骗地说:“明天不用出差,可以一直在办公室待着,好不好?”
“我不去了。”盛意偏过头,“你要锁就锁吧。”
而且他这几天创了一个新的视频账号,不死心地准备再次来过。
傅霁寒却说:“你会跑的。”
这开头他太熟悉了,盛意说:“不会的。”
“那我今天在家里办公。”
盛意说:“随便你。”
见这些盛意曾经忌惮的说辞都说不通,傅霁寒干脆翻了个身压住他,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低着嗓音继续往下谈条件:“那让我碰一碰,就让你在家里待着。”
耳旁热气喷薄,盛意圆眼微睁,耳垂乍然红起来。
他们很久不曾亲密过,这些日子以来亲吻居多。
盛意对此一直有些抗拒,他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嗓音也起抖来:“会…会吐的。”
他现在身体虚弱,傅霁寒不敢太过放纵,掌心顺着尾椎骨往下,掀开棉质的布料缓缓滑进去。
“不会的,小意。”盛意耳旁的嗓音蛊惑。
盛意脑海里想起的都是过去傅霁寒失控放肆的模样,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起抖来。
“别…我跟你去公司……”
傅霁寒同他额头相抵,嗓音轻柔:“我帮你。”
二人上衣整齐,半晌,盖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轻轻扔出来一条棉质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被完整剥下来,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
被子里的人凉得缩了一下。
傅霁寒不知碰到哪里,吓得盛意惊叫了一声,紧张地绷紧身体。
他害怕地偏过头,胸膛起伏剧烈,眼中缓缓聚起湿润的雾气。
“不要…”
盛意叫了很多声傅霁寒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一场过去,盛意低低地哭出声来。
傅霁寒自然没好受到哪去,眼尾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