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太监吓的手都在抖,若是皇上动怒,莫说这丫头小命不保,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也没有好日子过。
“无妨,贵妃的闺名乃是取‘灵动’之意,便是灵动之灵。
你的名讳是何字?”
皇上抬手制止老太监的话,亲自为红绫解答。
老太监擦着头上的冷汗,何为伴君如伴虎。
若是皇上突然对此女子有了兴致,他方才说得话便是僭越。
好在皇上并未怪罪,他默默退回皇上身后。
红绫见老太监吃瘪,心情大好。
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将肩上披挂的红绫拿在手中举起对着皇上道“喏,便是此红绫。”
皇上难得开怀,放声大笑,周围人不明所以却也跟着牵了牵嘴角。
“你甚得朕心,如此便留在宫中。
朕给你安排个好住处,赏赐白夷封地、白银如何?”
“回皇上,民女不……惶恐。
听祖父说民女自幼便愚钝,从小无人教养,山野中长大,不懂规矩,若是留在宫中定会冲撞各位贵人,不仅民女小命不保,还会影响诸位贵人的心情,这才是大事。”
红绫话刚出口,又想起敖谨行交代自己的事,说话定要慎言,不可顶撞诸位贵人,便慌忙改了口。
她所言不虚,却是在山中长大,不懂规矩。
也是真的怕一句话就小命不保,更怕见到个人便要下跪叩头,便半真半假的回了皇上。
“无妨,你与贵妃撞了名讳,朕许你勿需改名。
你担忧冲撞贵人,朕便赐你免死金牌,只需对朕、皇后与太后行礼便可,其他人都可不行礼,如此还不可?”
皇上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威严。
皇家的威严对于一个山野长大的丫头来说,犹如雷霆压顶。
纵使性子跳脱,也不免心生畏惧。
红绫的脸色较方才又白了些,双手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红绫。
当日敖谨行问过她,若是皇上对她起了歹心该如何。
当时她何等自负,未曾想敖谨行一语成谶,她却没了当时的气势,终是自己不谙世事,不想这世上确有只手遮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