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是杨政还是崔顺,不管他们是对程氏忠心还是对程佑杰忠心,我都不准备再重用,而我也在很积极地培养提拔自己的得力手下。不过杨政和崔顺在程氏确实威望很高,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高过程佑杰这个皇帝以及我这个太子。好在他们都识时务,自从我11开始接触程氏以后,他们都在慢慢地淡化他们在程氏的影响力。
不过也正因为程氏处在青黄未接的时候,我要亲力亲为的事情反而多了很多。
“阿振——我要出去一下。”程佑杰的声音没有了那种慢悠悠的感觉,但仍然很平静。‘阿振’是我让他这么叫我的。
我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看向他。
“去哪?”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他一起,他的眼神有些愤怒,却没有发作,只皱了皱眉。
我扬眉。“怎么了?”
“去吃饭,已经六点了。”他叹了口气,泄气地说道。
“哦,再等5分钟,我马上好。”
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子表,我低下头继续批改文件。
其实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程佑杰不知道是对我的防范心太重了还是真的不适应两个人同床睡觉,第一晚睡的时候他离我有两人宽的距离,几乎感觉不到他的体温,第二晚以后他坚持要两个被窝,一人一个,而且离我至少有一人宽的距离。这让我一度想把从前喜欢得不得了的大床换成单人床得了。
但不管怎样,他的态度说明了,他对我的气息极为不熟悉!且不接受我在他身边的存在!
恼火,却只能一步一步来,谁叫我越来越想得到他啊!
我说话算数,整整五分钟后我放下钢笔,整理好文件,起身和他一起走向餐厅。
“阿振,我们今天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日本料理极好。”
沉吟了一下,我点头。
“好。”
让杜罹安排,我们一起去了那家日本料理餐厅,意料之外,居然是一间很普通的中等服务水平的餐馆。
冲动后的得到
自从投胎转世,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来到这种餐馆。
熟悉的气息,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作为许云的时候最常来的就是这样的中等水平消费的餐馆,中国八大系的菜肴,韩国料理,法国料理等等,只要好吃且消费水平没超过曾经的程佑杰对我花销的限制,我几乎都尝了个遍。
但是程佑杰的一句话,让我有瞬间的郁闷。
“这还是林凡带我来的,不知道他们的料理是不是味道依旧的好。”
嘴角抽了一下,我跟着杜罹安排的人去了包间,之后的料理也都是杜罹早先安排好的。
“……味道,不如从前好了呢。”程佑杰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端起旁边的小酒盅抿了一口。
我扬扬眉,继续吃。
味道不错,而且不少菜还带了些中国风。
吃完后我自然准备回去继续批改文件,但程佑杰却接到电话,要拉着我去看他朋友的钢琴演奏会,我闷了他两个月,觉得也是时候让他轻松一下。
我对音乐的欣赏因为杜九重的魔鬼训练有了足长的长进,但是我依旧不怎么喜欢听纯粹的曲子,感觉想睡觉。
听完音乐,程佑杰又去见了那个朋友。
他的朋友比起演奏台上看上去还要年轻,16、7岁的样子,干净的双凤眼,下巴尖尖的,皮肤很白,已经褪下了演奏时的白色燕尾服,上身换了白色的衬衫,下面穿的是玉兰色的牛仔裤,整个人都让人觉得洁净,他的神情有些倨傲,但是勉强还算礼节到位,如果没有之后他丢掉我的手的动作的话。
“这位是?”
程佑杰咳了一声,介绍道。
“这是单蒙,我朋友,这是我儿子,程振。”
“你好,单先生。”我微微笑道,伸出右手。
“你好——程先生……”他似有些不情愿地伸手和我握了下,但马上就丢掉脏东西似的放开我的手。
我微微一愣,顿时有些无法理解!
程佑杰完全没有他儿子被嫌弃的尴尬,笑的风轻云淡,和单蒙边走边谈起了音乐。
看了他们一眼,我走向沙发坐了下来,随手翻了翻桌子上放的乱七八糟的杂志。
程佑杰和单蒙谈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我坐在旁边看了两个小时的杂志,杂志上的内容全是关于音乐的,而我对单蒙也有了不少了解。
单蒙的家世和我差不多,今年16岁,不过他上面还有个哥哥,而他出生在法国,是个音乐天才,从小到大拿过的音乐奖项能让一般搞音乐的人昏眼,而且他有洁癖——听过他音乐的人都知道--也算是世界皆知了。可惜我对音乐的兴趣不多,一般除了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听几首从前喜欢的流行歌,我很少听曲子。所以之前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难怪他不愿意和我握手,原来是洁癖严重。
可是这个样子在社会上可是很招人烦的,我摇摇头,轻笑一声,随即程佑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小振,我们走了。”
程佑杰走到我旁边唤了声,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合上杂志站了起来,跟着程佑杰和单蒙到了别。
回到家里,程佑杰明显的有些不正常。
我洗完澡坐在床头打开笔记本正整理一些分公司的资料,却见程佑杰穿着浴袍,进进出出已经4、5趟了,什么也没干,就是打开门,走进来在床边坐了一会,然后又出去,之后进来,如此反复。我看向再次走进来的他,不由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