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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會，眉頭緊鎖，啪嗒啪嗒踩著拖鞋跑到書房，敲了敲門。

許晏在裡面，問她：&1dquo;一笑，有什麼事？”

許一笑把門打&znj;開，探進&znj;去一個&znj;腦袋：&1dquo;小姨，你跟你徒弟是不&znj;是出事了啊？”

許晏如常笑著：&1dquo;你想什麼呢？又在偷偷玩手機？快去寫作業。”

許一笑還想問。

她覺得&znj;小姨從昨天回來就有點怪，遊戲也不&znj;打&znj;了，還不&znj;讓她上線。今天一看直播，瞧菜姐聲音沙啞，情&znj;緒低迷。雖然菜姐對著彈幕說狀態不&znj;佳是因為身體不&znj;好。可許一笑覺得&znj;這一切都跟她小姨有關。

雖然小姨是親小姨，可菜姐是她真姐。她從初一就開始粉菜姐了，是菜姐的遊戲實況陪她度過了許多難熬的時刻。在她這個&znj;年紀，有點偶像很正常。菜姐就是她的偶像。

許一笑被&znj;許晏盯著，沒膽子再追問，手緊了緊門把手，憋了半天，留下一句：&1dquo;小姨，她真的挺好的。”

怕面對許晏接下來的反應，許一笑快關上門開溜。

&1dquo;嘎吱。”

門軸轉動，最終停止，門板貼合著縫隙。

許晏臉上的笑意黯下來，反扣在桌面的平板打&znj;開，上面正播放著&1squo;我愛吃菜’的直播。

其實不&znj;用許一笑說，她也知道陳意現在的境況並不&znj;好。

是她的錯。許晏承認，都怪她。

她盯著屏幕，瞧著那個&znj;往日總是笑著的虛擬LIVe2d的形象變得&znj;沉默。

有一種&znj;衝動是去解釋，去坦白&znj;，去回應。可許晏按耐住了衝動，她的理智永遠都走在感情&znj;前面。最終她什麼都沒做，只&znj;是頂著一串亂碼的名字順著大流給陳意投了禮物。

聽到她很平緩地念著自己的，說謝謝送禮。

許晏心裡軟軟的，於是又連著投了好幾個&znj;禮物。

陳意輕笑了下，聲音很淡。

&1dquo;謝謝用戶*****，你是第一次來吧？其實不&znj;用送這麼多禮物的，很破費。”

許晏頂著一串亂碼在彈幕回：沒關係，你值得&znj;。

陳意鼻子一酸，囫圇著說了句謝謝。

她值得&znj;嗎？

如果她值得&znj;，為什麼連喜歡之人的一句回答都收不&znj;到。甚至可以不&znj;是回答。陳意一邊打&znj;遊戲一邊想，Fade完全可以對她說實話。如果討厭就說討厭，如果煩了就說煩了。她不&znj;是那種&znj;真的不&znj;講理會耍賴的小孩，她沒那麼不&znj;要臉。

至少說點什麼，不&znj;要一聲不&znj;吭消失。

玩了一會，彈幕突然有人問：菜姐菜姐，你和網戀對象怎麼樣呀？

陳意還沒回答，其他網友就已經開始替她發言。

【就菜姐這技術，還能談不&znj;上？】

【omg你不&znj;提我都快忘了網戀這件事了。。。。。。菜姐不&znj;會失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