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这种事,只会越说越难受,布莱兹说完胃里一阵翻滚,一时没忍住反胃得吐了出来。
这种时候他还不忘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虚弱地说上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
泽维尔整只虫都吓傻了,他下意识想上前抱抱布莱兹,可又意识到这时候应该去找大虫。
他哭着跑到外头,刚巧撞上带着医生来的眯眯眼。
泽维尔抓着眯眯眼的裤子,哭得一抽一抽地说:“救救布莱兹。”
瞧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雄虫,谁看了都心疼。
眯眯眼抱起明显受惊的小雄虫,“泽维尔,不用担心,布莱兹只是晕船,在治疗舱里多呆一会就没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泽维尔才渐渐止住眼泪,但目光一直黏在布莱兹身上。
看他被抱走,泽维尔立马闹着要下来,要跟着布莱兹一起走。
眯眯眼劝说多次无果,只能带着他一起去治疗舱。
泽维尔趴在治疗舱外,看着蜷缩在里头的布莱兹。
他似有所感地说:“布莱兹很不舒服。”
他的额头紧贴着玻璃,哪怕隔着玻璃罩,他也想要触碰布莱兹。
眯眯眼揉了揉泽维尔的头发,安慰道:“布莱兹在这没事的,过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泽维尔装聋作哑不答话,只是固执地趴在治疗舱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里头的布莱兹。
直到看见布莱兹的神色逐渐放松,泽维尔才信了眯眯眼的话。
看他神情有所松动,陪他站在治疗舱外许久的眯眯眼才蹲下询问:“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已经到小虫该休息的时间了。”
泽维尔平时是一只很听话的小虫,但现在,他摇摇头,转头坚定地对眯眯眼说:“我想在这陪着布莱兹。”
眯眯眼握拳抵在嘴边,强行忍住偷别虫家幼崽的行为。
“可是泽维尔,你在这没法休息。”眯眯眼捡起自己作为大虫的责任,耐心地劝说不肯回去睡觉的小虫。
泽维尔低头想了想说:“可以给我一张椅子吗,我困了可以靠在椅子上睡觉,这样布莱兹一醒来就能看到我,他就不会害怕了。”
喂喂喂,雄虫协会吗?想了解一下偷小雄虫要被关几年?
在下属几番暗示下,眯眯眼终于拉回自己的一丝理智,面对固执的小虫,他也只能点头同意。
泽维尔如愿留在治疗舱外,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布莱兹醒来。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布莱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让他不安。
他刚挣扎着起身,就看到泽维尔独自一虫窝在椅子上歪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