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关心她?”
时寻顿时觉得好感动,他怎么做到自己淋着雨,却担心她会不会冷?
有那么一瞬间,时寻觉得自己被放在了心上,那种感觉莫名的觉得很幸福,这对于她来说,真是人间太稀有。
虽说她父母条件还不错,可她四岁父母离婚,她就被判给了她爸,她母亲也没有争取过抚养权,走的很决绝。
那时候,她还小,懵懂无知的以为她的妈妈只是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可她在也没回来。
五岁的时候,她的爸爸有了新的感情,很快又步入了婚姻,后妈不喜欢自己,她爸就把她送回了农村,一个不太达的的小山村,她每天读书要走好远好远的路。
后来,她只有过年才能有机会看到她爸,可后妈有怀孕了,听说生了个儿子,她这24年都没有见过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了新家庭的父亲再也没有关心过她。
不过她也是幸运的,最起码她读书的学费,都是她爸给的,他经常说:“爸爸对不起你,好好读书。”
大一的时候,她奶奶去世了,她也就没了家,暑假在做兼职,一直到研究生毕业,虽然她爸爸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她恨不起来,而她的母亲倒是找过她几次。
几次都是在她工作后,问她借钱的,听说她嫁了个赌鬼,又生了个女儿,问自己借钱都是为了给那个女孩缴学费,呵,从小到大除了奶奶,白褚就是唯一一个关心她不问回报的人。
毕竟她认识这只老虎还不到两天,能被放在心尖上,她真的有被温暖到。
“雨季到了,最近多穿点,这场雨一时之间停不了。”
白褚走到洞口,一身腱子肉白皙的皮肤被雨水沁湿,刚结痂的伤疤又被雨水浸泡后,又开始往外冒血。
“跟我来。”
时寻转身就往洞里走,提炼盐的时候,她特地留了点芦苇花,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途。
白褚紧跟在后:“我没事。”
“别说话!”
时寻用芦苇花按在他的伤口上,看样子都疼,看着他腹部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抓的,甚至有些流浓水,他没有上药?
“你身上这些伤,都是打架留的?”
时寻动作很轻柔,怕弄疼他,还特地吹了吹伤口,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褚腹部,无非是一种挑逗。
春季至夏季都属于动物情期,所以白褚也例外。
“嗯。”
他微红的俊脸有些不自在的躲避时寻的眼睛。
“以后别打了,这么好看的皮囊,如果破相了就可惜了。”
“好,我听你说。”
他依旧没有拒绝。
本来应该用纱布包扎一下的,可这条件确实不允许,物资极度匮乏,最后用了片树叶和苎麻皮凑和的包扎了下。
“这场雨会下多久?”
时寻看着洞外密密麻麻的雨滴拍打在地上冒起水泡,雨下了很久,仿佛连时光都被拉长了,湿润的空气黏在皮肤上,让人感觉格外沉重。闪电划破天际,像是在寂静的夜晚刺破了一层神秘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