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水连忙点点头。
宋翠翠指了指那边疯狂啃馍馍的人,“那是医春堂的掌柜,叫……”她这才想起,并不知道掌柜姓甚名谁。
“我是……梁甫,你们唤我……梁叔就行。”梁甫口齿不清着说。
提到医春堂,椿水就来了精神,胆子也大了不少,他靠近梁甫,狗腿子一样的又给他端了杯水。
“你居然是医春堂的掌柜的,这造型有些别致哈。”见梁甫没理他,就直接问出了口,“你在医馆里见过慧娘吗?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娘。”
梁甫动作一顿,下意识就看向了宋翠翠。
椿水没有注意,见梁甫没回反而自顾自着说:“也是,这进去的女娘多了,但她头上是有戴着一朵芙蓉绢花的,你可有印象?”
谁知梁甫馍馍咽不下去了,“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掌柜的跑路了?
头戴芙蓉绢花的女子,他自然是记得!
她性子烈,宁死也不屈,最后血肉被一层层刮下,血水都流了满地,那个场景成了他那些天的梦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生理性呕吐。
为了活命,关着的女子大多都自荐枕席,只可惜还是没能逃过被分尸的命运。
椿水以为梁叔是卡住喉咙了,还连忙给他拍背。
何亚君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疑惑着问:“梁叔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医馆里没有吃食吗?”
椿水怕梁甫尴尬,便帮着说:“亚君,这患者多了,梁掌柜身体劳耗过度,饭食吃得不准也说得过去。”
最后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幅说辞,再怎样,身体也不会耗损成这般,也和亚君一起看向了梁甫。
梁甫正低头思考着措辞,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正欲开口,就见宋翠翠突然走过来,将馍馍塞到了他口中。
“亚君,这事情说来话长,你娘她现在很好,关于她的事,我之后再一一告诉你。”
椿水听了慧娘很好就彻底放心了,将一旁的梁甫奉成了大爷,给他端茶倒水的,就让大家用早饭。
亚君点了点头,翠翠姐要之后告诉他,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但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觉得闷得厉害。
米铺照常做生意,吃完早饭,宋翠翠在屋子里踱步,突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将沈青拉到了一边,悄悄地说:“你那玉佩拿给我看看。”
沈青取出玉佩递给她,她拿在手上,上下正反面通通都打量了下,眸子一亮,她之前就看着那玉佩眼熟,现在她终于想起来是在哪见过了!
是了,就是她感应到危险,在大街上拦下马车的那人所佩,她当时还感叹那人的容貌。
就连卫喻,也只是给那人赶车的车夫。
宋翠翠这才问道:“你这玉佩哪来的?”
沈青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道出,沈青那时还没走远,就听到那人道是九皇子,他也以为是个江湖骗子,九皇子怎么会抢人银票?在大街上被人当贼给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