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刚想耀威扬威,又忍不住啜泣了两声。两人在楼梯口儿仔细擦了哭泣痕迹一分钟,又互相检查了几番,才走进院子。
她们一进小院儿,就看到闻人柔在打博博。
“说!是不是打架了!上学第一天就打架?!”闻人柔举着小棍儿,横眉倒竖,撵着博博就要抽。
“唉唉唉!别动手儿啊!”博博围着院墙转圈儿跑,走位十分风骚,连续几个变向都快给闻人柔晃倒了。
他破衣烂衫,头凌乱,顶着一只熊猫眼儿,鞋子也对称地丢了一只。打架几乎实锤了。
“你还敢跑?!”闻人柔追不上,气急败坏。
“这话说的,你不追我,我能跑吗?”博博回头谴责。
“你还敢回头!还顶嘴!”闻人柔大怒了,扔下小棍,抄起晾在墙角的大白的五十六码大鞋,就嗷嗷叫着杀来。
“哎呦我糙!”博博赶忙提跑,还打了两个趔趄。老疯在旁边儿龇着大牙拍手笑,傻里傻气。
“你还敢说脏话!”闻人柔实在追不上,就停下叉腰喘气。
“嘿嘿嘿!”老疯站在她旁边儿,还在拍手傻笑。
“你笑什么?啊?你笑什么?说他没说你是吧?!”闻人柔啪啪就是两鞋底,给老疯打得收回了大牙,不笑了。
“你看看你!刚换的衣服,才一天,成什么样子了?!”闻人柔用五十六码大鞋挨个指着老疯衣服上多出的难看涂鸦——多是些乌龟王八,足足有五六十处。
老疯委屈巴巴地站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想知道有没有人来救他。以他的脑子,很难想明白怎么就惹火烧身了。
众人纷纷躲避着老疯求救的眼神。毕竟再纯粹的败类,也不想在傻子眼里落下见死不救的标签。
“宝……宝姐!救!救!”老疯竟对上了眼神大师宝宝的眼神,赶忙开口求救。
“啊?”闻人柔又给了老疯一鞋底,回头就瞪向宝宝,“怎么?你要主持正义?”
宝宝赶忙低下头去,惭愧地表示爱莫能助。
“呔!休伤我兄弟!”博博站在安全距离外叉腰大喊,威风凛凛叫板。
“呵,红儿,把他抓过来!”闻人柔都气笑了,索性扔掉鞋子,开起外挂。
博博都没看清生了什么,很快啊!就被红儿拎着脖领子带到了闻人柔面前。而闻人柔正边笑边咬牙,都快咬碎了。
“跑啊,接着跑啊?”闻人柔揪住博博的耳朵,边数落边拧,“来!接着跑!继续给老娘叫板!”
“哎哎哎……别拧别拧……”博博被拿着了命门,挣扎不得。青天白日之下,竟现英雄受辱。
这时,老疯又拍起了手,出傻笑。
“嘿嘿嘿……”
“说他没说你啊?你还笑?!”闻人柔伸出另一只手,一把薅住了他的耳朵。老疯又不笑了,哎呦哎呦了起来。
“真乃好兄弟!”博博悲壮地看着共同赴难的老疯。
“唔……打……他!打他!我……别!别我……”老疯竟是指着博博背叛了革&命友谊。
“你!”博博遭逢背叛,英雄气短,瞪着老疯不知奈何。
“你俩都老实点儿!”闻人柔昂然挺胸,力拔山兮,两只拧耳朵的手同时力。使得两个英雄哎呀哎呀弯下腰来,只能跟着手的力方向迈小碎步靠拢,好减轻点痛楚。
“说!怎么回事儿?说不清楚你俩都别吃饭了!”闻人柔寒声厉问。
又折腾了一番,俩好汉挨了不少冤枉拧,终是决定召开小规模会议讨论。(因为老疯乌拉乌拉说不清楚)
“说说吧。”主持人江流捧着一杯咖啡,慢条斯理地低头呲溜着,问向蹲在院子中间的两个好汉。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手里不是瓜子儿就是果干儿,还有吆喝着窜腾两人别怂硬顶的。
“说啥?”博博揉着耳朵,龇牙道。
“先说说老疯的衣服吧,上面那些乌龟王八咋回事儿?你画的?”江流贱笑,“别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老疯打的,这是你俩的内战。”
“那不能,乌龟王八是同学画的。”博博撇嘴,指着老疯道,“他个傻子,就任由别人画,还傻乐呢。”
“哦,”江流又嘬了口咖啡,整得斯哈斯哈的,像舔了口辣根儿,“那你脸上的伤呢,还有你这破破烂烂的衣服,鞋还特么丢了一只,狼狈哦。”
“狼狈个啥啊,我这可厉害了!”博博蹭地一下站起来,梗着脖子就豪气云干,“我大战了一百多个好汉,硬是镇压了一切!这点儿伤无非是必要的牺牲!是光荣的勋……”
“蹲下!谁让你站起来的!”闻人柔一嗓子就把他镇压了。博博讪讪蹲下。
“干翻一百多个人,用异能了?”江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