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你还是找人把你的牙治好吧,要是治不好,一辈子就只能漏风了。”
高墨柔只觉得耳朵被吵得烦人,制止了赵良疯狂辩解的行为。
她伸手拉着6知雪,打算带人走出茶馆,反正今日这戏也看了,说书也听了,水果也尝了,驸马也吻了。
自是不亏的,也不枉来这一趟。
两人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身旁的侍卫也步步紧跟,高墨柔这次算是低调出行,所以侍卫大多穿着软甲,用衣袍罩着,瞧不出来。
赵良捂着嘴,嘴唇都在颤抖,他喜欢殿下,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父亲常常不归,母亲日夜思念父亲,多少有些忽略自己。
他想吃鱼,可那时整个军营都已经被敌军围住,断水断粮,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已经打起了敌军尸体的主意。
赵良觉得恶心,只是远远闻着味道,就已经要伏地而吐。
他为此好几天都没吃进去饭,母亲这才开始担心起他,直到有一日,高墨柔路过赵良的军帐。
见人闷闷不乐,便领着一群孩童,把人架着走,赵良还弄不清状况,就来到了一条溪流里。
“这条河太偏僻了,一直没什么人来,我前些日子现有鲫鱼,赵良,你娘不是说你吃不下饭吗?”
“大家一起帮忙,抓十几条鲫鱼来,我们野炊,做鲫鱼汤。”
高墨柔那时身边最大的跟班就是6远海,对方永远第一个附和,也是第一个解了上衣,跳入湖中,抓鲫鱼的小孩。
其余人纷纷应和,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二三十条小金鱼被抓上来。
大家在野外架起铁锅,随意放了点盐巴、生姜和紫苏叶,一顿让人胃口大开的鲫鱼汤就做好了。
甚至连鱼刺都有不少人放在嘴里嗦,不过那也嗦不出来什么味。
殿下呀……殿下……
你怎么变了?
赵良原本已经心如死灰,掌心紧紧捏着那两颗牙,把自己捏的生疼。
正准备离开,那吊梢眼的家丁,突然现6知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东西原先是一直藏在袖子里的。
只是此刻,6知雪失了警惕,已经拿了出来,似是在掌心中把玩。
“不好,他手里有弹弓,一定是他打的是公子!”
随着这声惊呼,其余家丁纷纷盯着6知雪,6知雪心慌乱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理智。
“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
“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叫?”
那家丁气的脸色白,可又不敢真的和驸马对着干,只能缩到赵良身后。
赵良目光落在那弹弓上,想起6知雪用竹竿戳自己,用木刺捅瞎了那胖子的眼。
这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自己脑袋上的包,和这莫名其妙磕废的牙齿,一定是眼前人干的,甚至就连那说书先生,说不定都是6知雪请人上来说的。
这真是好大一盘棋呀!
6知雪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已经猜了出来,也就决定不再遮遮掩掩。
“赵良,摔跤的滋味好受吗?”
“你当时找人想侮辱我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当众出丑是什么感受。”
“现在加倍奉还,你觉得如何?”
6知雪翘起嘴角,眼里都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