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了两步,右手一挥指向跪地之人,“此等妖道拿如此毒物给父皇用药,其心可诛!”
旁边的区月在听到‘妖道’时白了个眼。
齐绪也算是聪明,找了本医书给自己傍身,就算真是冤枉了这张道长也能说关心则乱。
果然,齐黎脸色微沉。
“来人。给朕去京城中找两位大夫进宫。再拿个可以验毒的银针来。”
区月头微低,把一个不受宠的后宫娘娘演绎得淋漓尽致,后宫妇人可不想把这种阴私之事沾染上身。
齐黎也看到了区月的小动作,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臣妾告退。”
从长信殿出来的时候已是申时,太阳将落不落,金光洒向大地,区月闭着眼睛,感受阳光洗礼自己的身体。
终于倒了。
只要齐绪不是个傻的,皇上请回来的大夫中必定有他的人。
酉时还未过,张道长就已经被捉拿下狱。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踏入流云殿的还有,皇帝对齐绪的赏赐,和……
给区月的赏赐。
只赏了东西,区月觉得这是齐黎认为身为她女子对那些卜算之事必定不如男子。
她不想去抗辩什么,多说也无意义。那个张道长是终于再起不能了。换句话说,她没有再帮齐绪的理由了。
而齐绪的心情则没有那么洒脱。
区月不论是顶着哪张脸,都已经在他父皇面前露了脸……
那……
他的动作要加快了。
“他那种人也未必想要我。”
区月和齐绪有段日子没有联系了。
张道长已倒。皇帝听信了那张道长的谗言,下的那些旨意也早晚会收回。
不能保证一定会把让他们陪葬的旨意撤回去,但只要那张道长不能再从中作梗,早晚也会想到这点。
眼看着齐绪的生辰就要到了,区月还没有想好是否要再次和这个人一起沉沦在这宫斗中。
她踏入得够深,已不太能撤回去,但也不是全无退路。她这段时间在想今后要如何行动。
没有答案,也就只能这么僵着。
秦怡曾问过她齐绪的生辰要送什么。她不知道。
但反正就这么拖着吧。眼下一直拖着总不会出错。
而在此之前又出事了。
淮州水河治理,本是齐尧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