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衿脸色黑沉。
“来人,送公主回宫。”
“是!”
四五名侍臣一翁而上,任凭白琥怎么反抗,他们分工明确,死死的掣肘着白琥强行压到了来时的轿子中。
“兄长!”
“兄长!求你放过尹府上下,你不能这么做!”
“兄长!”
街道中,只听白琥撕心的吼叫。
一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女子飞身闯入轿子中捂紧了白琥的嘴,不留一丝缝隙。
看不清来者,白琥瞪大了眼睛,挣扎,不安,慌张,如被攻击的野猫一般浑身寒颤。
几名侍臣似是练过轻工,几步便走出了常人百步的脚程,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城中。
“赵登胤,动手吧。今日过后,本王定会保你加官进爵。”
说罢,白凤衿便也坐上了轿子缓缓离开。
他看着腰间那枚玉佩,心中是五味杂陈。
“白凤衿!你敢!没有皇帝的召令,你胆敢!”
“南宫将军,求你救下犬子,犬子与你同窗数年,请南宫将军救下犬子,留我尹府血脉!”
尹老爷再也顾不得什么地位,体面,疯了一般冲着赵登胤和南宫墨磕头。
而南宫墨只是骑上马,看了尹府最后一眼便不再逗留。
赵登胤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身边的侍臣们早已杀人如麻,无非是罪孽的多少。
一炷香后,尹府上下无人存活,尸骨无存,夜里的雨越下越大,冲刷掉了尹氏的全部。
一夜过后,众官人心惶惶,谁也不敢料定太子接下来会针对哪家,一些摇摆不定的大官也立马投诚了太子一党,只有一两位仍刚直不阿的大臣上奏弹劾太子残暴无仁,不配坐主中宫。
皇帝暴怒,将灭尹氏满门的罪人赵登胤杖毙,暴尸十日,以竟世人。将太子禁足在东宫三月,不得处理政事。
南国百丈高的山峰之上,辰时的钟声如往常般响起。
刺眼的阳光透过纸窗将睡得正香的白琥扰醒。
门外不断响起匆忙的脚步,不同的人在悄声的讲话。
“公主,该起身了?”
“我今天不吃早饭,让我再睡会。”
“公主,时辰到了,该出嫁了。”
“我说了我不……出嫁?”
白琥几乎是弹跳坐起,后劲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看向站在床边的侍臣,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出嫁?”
“这才过了几日?”
“自公主回宫之后,已三日有余?”
“三日??为什么没人叫醒我?”
“太子特意嘱咐奴须等公主睡醒。往日公主练完武也是要睡两三日的。”
也确实,这几日都未好好休息过,不是在对付南宫墨就是在应付各位角色,真是有些心力憔悴了。
“是这样啊。那太子呐?如今在何处?”
“……”
眼前的女子似是不敢回答,紧忙着扶起白琥整理衣袍。
“咕噜噜~”
肚子一阵饿叫,饿意席卷了白琥所有的思索和疑问,只想着赶紧吃些东西,谁还管什么狗屁太子。
“那,有东西吃吗?”
“回公主,早已备下了。”
侍臣轻拍手,早已候在门外的侍臣们端着一盘盘琳琅满目的饭菜,香气萦绕在整个大殿之中。
“我去!”
“今日公主出嫁,嬷嬷命我们要注意公主不要饮食过多,但都是公主爱吃的菜。”
白琥寻着香味,口水都忍不住流下。
鱼翅!红烧肉!金钱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