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咬牙,愤恨的捏起拳头。
“靳佑辰真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也希望你永远分不清是非,被这个恶毒的女人蒙蔽,你伤糖糖越深,我就离她越近。”
“走!”
苏洛深吸一口气,收回胸腔沸腾的怒火和不甘,留下一句忠告扭头离开。
原本拥挤的病房顿时“哗啦”一声,犹如海水退潮一般,瞬间空了下来。
靳佑辰望着苏洛离去的背影,听着他最后那句警告,心口传来一丝嫉妒和不甘,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不安跳动的心,不知为何,最近他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想简糖糖。
“佑辰你怎么了?”苏果果不安的拉了拉靳佑辰的衣服。
“我没事。”靳佑辰摒弃脑中的情绪,揉了揉苏果果的脸颊,看着她撕裂的伤口,心底满是疼惜和愧疚。
他爱的果果被那个女人伤害成这样,他居然还会想她,实在是太可耻了!
“去把医生叫来!”靳佑辰冷声命令。
“是!”一直旁观看戏的临风喏喏的应了一句,复杂的看了一眼苏果果,离开了病房。
临风一走,苏果果就往靳佑辰的怀里蹭了蹭,哼唧一声,“佑辰,临特助是不是讨厌我啊?我经常看到他用讨厌复杂的眼神看我。”
靳佑辰皱眉,脸色微微一沉,“没有,别乱想。”
“嗯……”苏果果点点头,经苏洛一闹,思绪却始终无法安宁。
没一会,医生来了,对上靳佑辰渗人的目光诚惶诚恐的替苏果果处理撕裂的伤口,重新消毒换药后,才唯唯诺诺的离开病房。
而那几个原本保护苏果果的保镖全被靳佑辰换成了靳家自己培养的护卫。
靳佑辰又陪了苏果果一会,直到苏果果疲惫的睡下,才带人离开。
想到简糖糖清纯无辜的脸,靳佑辰眸光变深。
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上了车,临风问道:“靳少,回公司吗?”
“去找简糖糖。”靳佑辰冷哼一声。
临风声音一顿,“简小姐被苏市长带走了。”
“……”靳佑辰沉默的目光落在临风刚毅的脸上,想起苏果果刚才软糯不安的疑问,心情有些烦躁,“临风,你好像很关心简糖糖讨厌果果。”
“怎么敢,苏小姐是靳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我怎么敢对苏小姐心怀不满!”临风头皮一麻,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那一丝复杂。
他不是讨厌苏果果,他只是不喜欢。
而靳佑辰的性情大变和反常,更加让他不安。
这一切,似乎隐隐约约都在脱原本的道路。
“……”靳佑辰沉默的看着临风,半晌没有说话,黑色的宾利车就这么停在路边。
临风不敢抬头,背后已经汗湿大片,终于靳佑辰缓缓张口,“去找简糖糖。”
“是……”临风长长舒了一口气,简糖糖被苏政带走他是知道的。
他一直以为靳佑辰不会再过问简糖糖,所以简糖糖住院却精神状态不好的状况也没有告诉靳佑辰。
甚至存了份私心,希望简糖糖能早日康复,不受打扰。
只是临风没想到,苏洛会突然难,重新挑起靳佑辰的怒火,这下就算他有心帮简糖糖,都无能为力了。
宾利车徐徐前进,临风沉默着没有说话。
几次简糖糖病重的消息到嘴边,都没能说出来,生生被咽了下去。
靳佑辰看出临风的欲言又止,幽暗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半个小时后。
城郊,北阳市心理精神休养所。
宾利车突兀的停在门口,当靳佑辰看到那硕大的红十字标志,以及医院的名称后,脸色陡然阴翳。
“简糖糖在这里工作吗?”
“简糖糖是在养病。”临风沉了沉心神,下车,走到后排将车门拉开。
靳佑辰紧蹙着眉头,眼中一片幽暗,“养病?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临风呼吸一重,听着靳佑辰的冷嘲,心底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