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个屁!
萧衍若是能吃亏,天下就没有吃亏的人了。
他家爷精的跟耗子似的,比狐狸还要狡猾三分,简石公公真是多虑了。
沈长梨撇撇嘴,心里腹议着。
趴得久了,她身子有些僵,檀木床底空间并不大,她趴在地上手臂被压的快没有知觉了。一缕头垂下来,撩着她的鼻子,她想打喷嚏,却不得不强忍住。
那感觉真是要了命。
“爷,热汤来了。”
付摇蕙一声通报进了屋,后面跟着两个侍卫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
其他人都极快地退了出去,独留付摇蕙站在一边没走。
她走上前,目露柔情,“爷,就让摇蕙来伺候你沐浴。”
这声,可真软,真柔,真娇。
沈长梨勾了勾唇。
难不成付摇蕙开窍了,今晚就要俘了萧衍的身?
哈哈,她的蛊惑起作用了。
只是,如今她躲在床底下偷听,似乎不妥。
会不会长针眼?
按说这么美的事,萧衍不该拒绝。没想,他真是一个蠢蛋,直接皱眉拒绝。
“出去,爷不需要!”
付摇蕙低下头,轻轻应了声,“是。”脚却迟疑着慢腾腾地往门口挪,还不时回身,那含羞带怨的小眼神瞅着萧衍,似是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沈长梨呼出一口气,真累啊!将脸阁在手上,趴下休息。只要萧衍睡着,她就可以出来再次翻找,然后开溜,溜到天涯海角让他一辈子都找不着。
“雷鸣。”萧衍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
腰挎宝剑的雷鸣立马进屋,“爷,有何吩咐?”
萧衍眼眸闪了闪,“吩咐下去,今夜,芙蓉院加强守卫,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沈长梨瞪直眼,他这是啥意思?要不要这么狠?
难不成这货现了她的藏身处?
不可能啊!
沈长梨左右看了看,这檀木床老厚实了,他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只是外面守卫严密了,她今夜即便得了手,要如何溜得出去?
沈长梨正郁闷,耳边突然传来撩水声,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股子青竹草香般的味道。
沈长梨急忙透过脚踏缝隙看去,只看到两只大脚,她想了想,突然鬼鬼一笑,直接挪动了下身子,撩开床帷,悄悄探出一点头。
看美男洗澡,是不是很酷?
下一瞬,她就目瞪口呆。
不是没看过萧衍的裸。胸裸背,但此刻这货似乎更勾人了。赤着脚,穿着月白的绸裤,敞着胸怀,身上挂着一件同样月白的长衣,他撩水的动作,缓慢又性感。从腰往下的人鱼线清晰有力地往下延伸,简直完美的让人垂涎。
看着他撩完水试过温度后,将身上的绸衣一个帅气的扔掉,然后手拽着绸裤慢慢往下退。只要一点点,再一点点……
她就能看到了。
沈长梨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口水,眼睛瞪的直酸,似乎太过专注太期盼了,眼睛一阵模糊,耳朵也奇怪地嗡嗡作响。
她眼一眨,下一瞬,男人就已经进了浴桶。度快的不可思议,而那条贴身的月白绸裤正朝着她兜头罩来。
我去!
沈长梨本能地一缩脑袋,但还是晚了,绸裤半落不落地正搭在她头上。
她瞬间僵了。
然而,气味并不难闻。
但那一股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扑入鼻间,让沈长梨脸莫明地涨红了。
她大气都不敢喘,心跳加剧,真是服了那个臭男人。
但同时,她心底一阵警铃大作。那个臭男人手这么准,不会是真现她了吧?这是对她的警告?
沈长梨扯下绸裤,又探出脑袋,见那厮泡在浴桶里,似乎并未现她。修长有力的手臂撩着水,身子靠在浴桶上,舒服地叹息,正洗的好不欢畅。
沈长梨又低头瞅着绸裤,脸一阵烫。她刚才被绸裤罩头,会不会倒霉运?
她赶紧摸了摸脑袋,看美男洗澡的兴致瞬间消失。
她静静地匍匐着,心跳随着外面的水声,一下比一下快。该死的,她这是怎么了?男人洗个澡,竟然让她魂不守舍的。在前生,她什么美男没见过,虽然没看过裸。体的,但只穿一个裤衩光着膀子的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