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听见走廊上响起一阵轻微的动静,似乎是门前放着的托盘被人拿起来了。
有人要进来了!
青木惊讶于自己竟没能察觉有人靠近,但他此时没有时间纠结,迅往左右看去,然而没找到能躲藏的地方,最后只能用出传统艺能,脚底附着查克拉,倒挂天花板的阴影中。
下一刻,房门拉开,一个姿色倾国倾城的女人缓步走入,她身着一袭装饰繁多的华丽和服,浮夸的和服下摆长到拖在地面上,如一副流动的画卷,半遮半掩地披在肩上,露出白皙如雪的后颈肌肤。
当有人想要进入这个房间时,青木就隐隐猜到了,再加上这身独一无二的打扮,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就是花魁本人。
青木稍微有些不解,花魁游街不久后就要开始了,花魁应该去花街尽头准备了才对,为什么这会还在附近晃悠。
花魁将指间捻住的烟斗放在桌上,将华丽的和服褪下,转而换上了一身较为朴素的和服,没多久便离开了房间。
青木等待了一会,确认花魁没有回来的迹象,这才重新落在榻榻米上,他觉得这次花魁应该是真的赶去游街了。
确认了一遍房间里没有其他值得留意的线索,青木离开了房间,调查起负责管理花街的老鸨,这方面的调查倒是颇为顺利,基本可以确认老鸨没有犯案的可能。
然而这样一来,青木只确定了有人在熏香炉里下了迷药,除此以外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可疑的线索。
青木没有头绪,回到了花街主路,此时离他开始调查已经过了接近两个小时,花魁游街已经开始了好一段时间。
青木的思绪被远远传来的太鼓声和人群喧哗声打断,他侧头顺着看向街道另一头,稍微能看见一点花车的顶部,再过不久花车就会经过这边。
他轻拍两侧脸颊,稍微振作,他知道花魁游街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现在正是调查的最佳时机,还没到气馁的时候。
思来想去,他决定回几天前的案现场看看。
警备队可能漏掉一些线索,但过去了好几天,就算有线索,应该也被凶手清理掉了,不过青木觉得线索还在其次,他希望借此能得到一些启。
做好了决定,青木沿着原路返回,绕到金云楼背面,又一次从窗户偷偷潜入,不过这次潜入比上次困难了不少。
毕竟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迷药的效果早已失效,大部分客人都醒了过来。
好在青木有暗部底子,能对付这些毫无警惕的客人,他花费了一番功夫,避开了客人们的视线,来到走廊上几天前生凶案的房间门前。
青木透过门缝窥视,看见一名无所事事的客人正喝着小酒打时间。
虽然这个房间生过凶案,但花街的客人实在太多,不少都是木叶村之外来的,很多人压根不知道凶案的存在,此刻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就是如此。
青木看准对方视线短暂移开的时机,眼疾手快拉开门潜入房间,然后立刻将拉门恢复原状,整个过程没有出一点声音。
并不算大的客房里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青木收敛呼吸站在这名客人背后不远处,时刻注意着对方脖子的动作。
他靠判断对方何时会转头,来调整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始终处于对方的视野盲区,简称遮影步。
青木一边这么做着,一边根据自身位置观察周围,整个房间的布局他已经十分清楚,案件详情里附有这个房间的照片。
就在此时,客人似乎打算活动一下身体,拿着酒杯站起身,随意往拉门方向走了几步,
青木顺应着对方的动作,立刻无声侧移到了反方向的窗户边,并借机观察起窗户以及窗户外面。
和其他房间的布局一样,这唯一的窗户只有肩膀宽,外面视野开阔,能十分清楚地看见主路,反过来也是。
窗户下面是一层的屋檐,屋檐上覆盖着一层灰尘,上面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说明凶案时无人踩着屋檐离开,哪怕是从这里飞出去,也会被主路上的行人目击。
突然间,那名客人不知又抽什么风,准备转过身来,青木只能再次跳上亲切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条条木头横梁,不足以挡住一个人的身形,所幸那名客人有些醉意,注意力不太集中,也没有抬头的打算。
他丝毫没有察觉一个人正同自己共处一室,摇摇晃晃走到了窗户边,半趴在窗户上,喝着小酒,目不转睛地望着主路另一头。
青木从动作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名客人是在等花车过来,毕竟谁来花街不想一睹花魁芳容。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把不该看的都看了,青木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没料到花魁会回房间,身边也没有丫鬟和保镖,算是捡了个大漏。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但只此而已,不知为何,青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他觉得或许自己只是单纯对这种类型没兴趣吧。
思绪散的时候,青木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现眼前的木头横梁上,有一道十分微小的凹槽,像是被细线施加压力后产生的痕迹。
短暂的愣神之后,青木顿时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他清楚记得案件详情上对此没有记载,说不定这个痕迹就是能解开凶案的线索!
警备队可能是因为搜查时间不够,所以遗漏了这个不起眼的痕迹,而这个痕迹本身是对木头横梁的磨损,除非把整个横梁拆掉,否则无法消除。
青木拿出相机将这个痕迹拍了下来,打算之后交给律师作为证物,他确认了没有更多类似的痕迹后,思考起这个痕迹的存在原因。
他推测可能有细线之类的东西曾被绑在横梁上,却半天想不明白细线的具体用途。
如果细线与凶案有关,那么为何凶案现场没有现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