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作为赤鬼还是刚士,一边人生必然会在另一边留下痕迹,利用那个名为惠的少年对你的信赖,调查刚士至今的人生,找出鬼切的线索。”
“若是局面往不利的方向展,利用这名少年的性命作为对抗赤鬼的底牌,并确认这名少年无法再开口,切记,你背负着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必须不择手段阻止战争生,绝不能失手。”
待青木的视线扫过最后一个字,墨水重新化作麻雀从窗户飞走了,没有在卷轴上留下一丝痕迹。
青木站在原地,看着麻雀消失在夜色中,逐渐握紧了拳头,他意识到自己终究是火之国的人,和惠还有刚士站在不同立场上,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趁着夜晚还有几个小时,青木补充了一点睡眠,但诸多心事让他睡眠很浅。
好消息是,至少他还能入睡,因为刚士整晚都没有回来,毕竟天守阁才生那么大的事。
麻雀叫声又一次于房间里响起,青木立刻睁开了双眼,但当他看向窗外时,现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麻雀立在枝头上,天已经蒙蒙亮。
青木这一醒来便无法再次入睡,他在床铺上烦躁地翻了几次身,最后所幸坐了起来,换上衣服,决定上街走走。
在昨晚天守阁被入侵后,街上巡逻的守卫数量翻了倍,最偏僻的巷道也会有守卫经过,他们会向路人询问是否见过可疑人士,还绘制了一张通缉令要求居民特别注意这种长相的人——短黑、团子鼻、较浅的法令纹。
通缉令画得有些偏差,但和宇智波止水的长相大差不差,青木也得以确定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天守阁只能根据瞬身术的线索怀疑潜入者是止水,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止水已死。
估摸着继续闲晃下去可能被守卫怀疑,青木回到了御原家,他在走廊上刚好看见惠从卧室里走出来。
刚醒来的惠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松开的浴衣领口落在了肩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黑色长翘起来不少根。
“师父。。。早上好。”惠揉着眼睛,声音软软地打着招呼。
“嗯,早上好。”青木有些微妙地偏开了头。
看见青木不太正常的反应,惠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浴衣,现自己衣冠不整后,他的脸蛋慢慢红透了,他赶快拉起浴衣遮住肩膀,然后一把拉上了障子门:“师。。。师父!等我一下!”
青木挠了挠脸蛋苦笑。
过了一会卧室门重新打开,惠换好了修行时易于行动的忍者装,头也梳理好束在一起,但他似乎依然在意着刚才的意外,扭扭捏捏地搓着手:“师父。。。您看到了吗。。。就是。。。那个。。。”
“看到什么?”青木不解,都是男人,互相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没什么。。。”惠红着脸低下头。
“修行,准备好开始了吗?”青木问道。
“嗯。。。”惠点了点头。
青木和惠穿过走廊来到庭院,或许是因为接近深秋,温度比起昨天下降了不少,一夜之间庭院满地枯黄落叶,微冷的空气弥漫着。
青木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想要调查刚士至今的人生,御原家里大概会有线索,他作为客人不太方便在白天调查,但天冷了是个绝佳的借口。
而且刚士今早仍然没有回来,恐怕是被天守阁的事务拖住了,现在正是调查的良机。
“惠,在外面修炼容易着凉,这里有适合室内修炼的场所吗,例如道场之类的?”青木望着庭院的某个方向。
“的确有个过去使用的旧道场,父亲大人年轻时似乎在那里修炼过剑术。”惠指向了庭院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建筑“不过那里已经很久没启用过了,父亲大人说不要让外人进去。”
“如果是为了惠的身体,我想刚士先生会理解的,如果出什么问题,我会负责解释的。”青木温和笑道。
惠点点头,嗯了一声,转向走廊。
在惠离开前,青木装作不经意试探道:“对了,刚士先生整晚没有回来,是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惠想了想道:“应该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状况,父亲大人经常不在家,有时候会有好几天。”
说罢,他走向走廊,去取道场钥匙了。
青木渐渐放下伪装的笑容,他没有从惠的表情看出变化,这说明惠没有说谎,惠似乎还不知道昨晚天守阁的事。
没过多久,惠取来钥匙,和青木来到庭院角落的道场门前。
喀嚓一声,生锈的铁锁落在地上,拉开沉重的道场大门,一股沉闷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宽且平整的木地板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周围的遮尘布下似乎是一些搁置的物件。
惠不擅长忍者修行,但平日负责管理旅馆,打扫方面绝对是行家,他主动扛下了打扫的责任,不一会地板便整洁如新。
青木几乎插不上手,只能帮些小忙,倒也能借此调查道场,他将物件的遮尘布一张张掀开,当掀开墙壁中央的遮尘布时,他看见了一把供奉在刀架上的打刀,刀刃表面有锈蚀痕迹,刃面有着凹凸不平的微小缺口,似乎经历过不少场战斗。
“惠,这把打刀是?”青木借机问道。
惠拿抹布擦干净最后一块地板,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啊,那是爷爷的遗物,爷爷过去是林之国的战士,牺牲在了战场上,但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不清楚详细情况,父亲大人也不肯告诉我,不过在我小时候,父亲大人经常一个人在道场修行,学习爷爷留下的剑术心得。”
青木抵住下巴沉思,现要满足惠不久后出生这个时间点,那么唯一可能的战争就是第三次忍者大战,惠的爷爷似乎是名林之国忍者,和刚士一样,但听惠的形容方式,他对此似乎并不之情。
“惠,你清楚刚士先生现在的工作吗?”青木试探道。
“详细状况我也不清楚,但是父亲大人似乎在辅助一些警备工作,他不愿意多说工作上的事情。”惠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