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沈老爷子气的剧烈咳嗽起来。
正厅内,下人早就被屏退。
谢长宴上前,慢条斯理地帮他拍了拍背,才正色道,“沈老爷为何要动怒呢,可是不满意我这位孙婿?”
扶着沈老爷坐下,他才端起一旁的茶盏奉上。
“可放眼整个京中,能护住知溪的,只有我。”
“沈家,别无选择!”
这话重重击在沈老爷胸口。
只见他沧桑的背影佝偻的更加厉害。
半天,他才喃喃道,“不劳谢大人费心了,自古官商不一家,我们沈家高攀不起你谢府的门楣,知溪她离家多年,我这外爷没什么本事,就算舍了这一身家业,也要护她周全。”
错误的选择,他做过一次,失去了唯一的女儿。
这一次,他不会再做错了。
谢长宴从沈府出来的时候,脸色阴郁的更加厉害。
原本想去看看她,但谢府来人传信,说滇王府的人已经到谢府候着了。
他这才转身回了谢府。
别苑。
孟知溪今日吃了寒瓜,竟然觉得有些隐隐腹痛。
沐浴更衣,便早早躺下歇着。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已经半夜了。
月扇和碧芙已经让她早早打下去休息。
孟知溪起身,借着月光掌灯。
倒水,喝了一口。
有些凉。
今夜,谢长宴没来。
本应该是好事,可不知是不是腹痛的原因,今日竟然觉得这床榻也冷硬的厉害。
孟知溪勾起一个凄惨的笑意,又看了一眼窗外。
灭灯躺下。
看来,他终是倦了。
也是,日理万机的辅大人,怎会一直陪她儿女情长。
之前种种贪恋,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罢了。
这场孽缘,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翌日,孟知溪休息的好,起了个大早。
带上月扇,她直接乘马车去了沈府。
以至于谢长宴一大早来到别苑找人的时候,床铺上的被褥都是叠好的。
孟知溪素来爱睡懒觉,尤其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她大部分时间是不愿意起的。
谢长宴之前也有过凌晨来的时候。
彼时,他都会放轻脚步,脱掉外袍,从后面把人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