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见风使舵,西院借刀杀人,没一个好去处。
既然都一样,那她希望离她那位多事的婆母远一些。
再次回到东院,孟知溪的待遇大不一样了。
罗姑姑没有给她随意指派活计,只让她负责给辅大人赶制春衣。
“孟姑娘,谢大人等着穿,今天你就去谢府一趟,为大人量裁一下尺寸吧!”
孟知溪疑惑,“姑姑,各位大人的尺寸,咱们绣坊不都有记录吗?”
何况昨日卫绣娘刚去送了衣服,就算谢大人不喜欢,尺寸应该差不了吧!
罗姑姑转身交给月扇一把钥匙,才满脸笑意的说道,“有记录是有记录,可辅大人的衣物每次都是咱们绣坊亲自派人去量的,一点误差都有不得。”
这样的说辞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衣服催的急,孟知溪当即出,去谢府量衣。
马车到谢府的时候,来迎人的竟然是李管家。
“孟姑娘来了,您来的正巧呢,大人刚下朝。”
孟知溪微微点头,“劳烦李管家了。”
李管家带路,顺便把月扇留在偏厅等候。
这一次,还有下人给月扇上了茶点。
月扇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咽了咽口水,没敢动嘴。
她总觉得要是吃了这点心,好像把她家小姐卖了一样。
正厅,孟知溪捏着软尺坐在客椅上。
旁边的香茶飘着热气,为空气中添了一份湿热。
“孟绣娘,大人这会儿正好在换衣,请随我来吧!”
墨竹来请人,走到卧室,他自觉为两人关上门,站在门侧。
孟知溪觉得有些不妥,清清白白的男女关系,怎么就关上门共处一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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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外面等着,谢长宴就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你来了?”
他一身圆领仙鹤红袍,腰间的紫玉革带束出强劲的腰身。
乌纱帽刚摘下来,拿在手中。
这身凌厉的气质,更让人移不开眼。
“稍等一会儿。”
谢长宴把帽子挂好,又随手把外袍解开。
孟知溪慌忙背过身子,只听见他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量体裁衣,可没人告诉她要脱了衣服量啊!
“大……大人,只脱外袍即可……”
莹白如玉的耳垂,此刻红的能滴出血来。
谢长宴笑着看她背过去的侧影,一本正经的问道,“这几日的官袍都还是冬衣,我穿的厚些,尺寸能量的准吗?”
孟知溪着急应道,“能,能量的准,我带了软尺。”
没出息的,孟知溪手心汗涔涔的。
快到午时,窗外鸟雀鸣啼,甚是悦耳。
谢长宴只怕将人吓跑了,没再逗她,“那你来量吧,我收拾好了。”
“是。”
孟知溪微微屈膝,背对着他行礼。
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去。
谢长宴确实只脱了外袍,一身白色的中衣,倒是把身上的冷冽之气敛去了不少。
孟知溪一手捏着软尺,放在他的衣领处。
他身形很高,大字形伸开胳膊,错眼看着,就像是把她抱进怀里一样。
谢长宴十分享受这一刻的亲密接触,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