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拿出帕子擦汗,感觉自己的双脚无力,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行吧,以后就会习惯的!”
见她逞强的样子,齐丰感到好笑,“今天你的律法课还没上,跟我到后堂给你补讲。”
他们到后堂,见在容卫正拿一本书看,见到他们来了,便挑眉一笑,“好你个齐丰,第一堂课就上女官去学验尸,真是心硬如铁!”
他又看了下顾明素,“还真有个敢答应了去学的姑娘!”
“这是大人给的机会,不然单是在闺中所学,如何能干实事。”顾明素向他行礼后,恭敬的回复着。
“我只是试试她们是否真有做官的决心,而不是来这里过渡后取得官职后,作嫁资。”齐丰苦笑道,为了朝廷和百姓只能尽力培养能官。
齐丰让她坐下,叫来送来茶水,从桌面上拿起一本书给她细细讲解如量刑判刑等,让她有些地方豁然开朗,有老师教跟没有老师是不一样的。
容卫见两人都专心致志,也不打扰他们,自己也立拿起书看起来,三人的气氛十分和谐。
到了吃饭的点,顾明素告辞,便自己去食堂吃午饭,见到金阿曼在一旁收拾碗筷,她见到顾明素身子一抖,加快动作收完连忙退下。
见她如此,顾明素并不在意,吃一顿不算美味的饭,去了二堂,她一进门,本来在议论纷纷的女官们,都停止了,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见最后一排有中间,有一张空位,便走过去坐下,那知她左右两边的姑娘见她坐到这里来,都对她怒目而视。
左边的姑娘用手捂着鼻子,身子尽力离她远点,指着她大叫:“谁让你坐这里的!”
“你身上臭得要死,别靠近我!”右边的姑娘同样也这样动作。
顾明素抬头看了她们,“坐在这里,凭我是个女官就有资格做!”
她们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刚冲过两步要去打她时,想到她今天碰了尸体,又连着退了几步,俩人捂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坐在她们的身旁的蓝衣女官见此,大声喝令顾明素,“我们这一排不欢迎你坐这里,你立刻搬到离我们远远的地方!”
至于在后面那么远,听不听不清楚讲课,她们不管,反正看见她就是不舒服。
“请问你现在几品,在什么职位,来命令我!”顾明素一脸好奇的样子问她,把她给噎住了,又继续看着她说:“告示说得很清楚,我们都在这里统一教导后再一起考试,再分配官职!”
蓝衣女官被她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一旁的穿着杏红的女官,连忙劝道:“司姐姐,别跟她这种人生气。”
杏红女官故意歪着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听说你之前考中女狱卒,以后大概也是,而我们以后都能考中都是入品的女官!”
“如何不能命令你?”
顾明素对她的说得话,直接置之不理,一样的话不想再说两遍。
见她如此嚣张不搭理她,杏红女官觉得自己,好似打了一拍被她打了一巴掌,她气得要跳起来,冲过去打她算账。
司女官见状连忙拦住她,不知为何有了对比,没那么生气了,劝慰道:“朱妹妹,何必跟她这样不足道的人生气,她一身晦气,我们何必贴惹。”
听她这样说,朱女官觉得有理,看着前横排的位置,便提议道:“我们干脆把位置,往前加一位,也不显得太紧,如何?”
几位女官看了下,前面的宽窄,又看了一眼油水不进的顾明素,只能无奈点头同意了。
见她们都同意了,司女官便带着她们上前,先跟四公主说明了情况后。
“不行!这样做的话,叫外人如何看待我们,不知道还以为诸位在排挤于她。”四公主摇头道,有些事暗地可以做,做到明面上就不行!
司女官见状,忙为她们的行为辩解道:“公主,并非我们这些人苛薄,而是顾明素她验尸后身上难免带有晦气,如果我们跟她靠得太近,回家后岂不带累家人!”
四公主故作为难状,叹息一声终无奈道:“罢了,为诸位家人的健康,我只能同意!”
得到四公主的应允,跟前几排的人一一叙说她们的为难。
众女官见四公主都应允了,再不快也只能算到顾明素身上,不敢对其他人怨言,几排人一起搬桌子先往前搬到离讲桌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后,又往一边移,留出放置一套桌椅的地方。
这搬下位置,二堂后面的位置,显得空旷起来,顾明素的位置就显得突兀起来。
孙主事进到二堂就到这样的情景,身体一滞,不禁眉头紧皱,这种情形他没少见,无非是这位女官被其他女官所排挤罢了。
他看了一四公主的位置,决定视而不见,反正她们没出人命就行,其他的就当提前了解官场的险恶。
见进来的官员竟然没有过问,这让一直想看顾明素难堪的朱女官,接受不了,便想出一招来整治她。
“大人,此女横行霸道,一人独占后面的位置,把众人都赶到一边?”朱女官站起身,想着自己被贱人所气,便眼圈泛红,手握拳头,“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孙主事看着她表演,捏下眉中,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平淡的说道:“这里不是大堂,是教你们日后当官要学的能力,好了来专心学习!”
见他不接招,朱女官心有不甘,不想被一个纸团砸住,她转头一看,见司女官正向她使眼色,只能暂时坐下。
四公主见状心头不悦,眉头微皱,用手在桌面上轻扣着,这位主事真是没点眼力,没见众人都在排挤那丫头,也不顺朱女官的问责于顾明素。
一直在注意公主的脸色的沈葵,思索片刻后,突然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头,呻吟道:“哎啊,我不知为何头有些晕?”
授课一直被打断,孙主事压下怒火,冷冷道:“定是在家染病了,这时作了吧,你赶紧离开二堂免得传染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