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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煦呈一只手按着庭钺的肩膀，对方比他高大太多，身影压下来非常有压迫感。

但脸却看着又乖又听话，低沉的声音撒起娇来也是半点儿不违和。

“不是不可以”

钟煦呈略微有些窘迫地解释，还没说完整的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

“煦呈哥哥”

白歆歆染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语气听上去焦急又害怕。

庭钺连忙起身，钟煦呈打开门的时候白歆歆已经哭成了泪人，抱着手里的小猫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爱丽丝，爱丽丝偷吃了我的橡皮擦，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好害怕呜呜呜呜呜”

异物入喉的问题可大可小，钟煦呈当即面色凝重地把橘猫抱过来检查，“那块橡皮擦有多大？”

“这，这么大，”白歆歆哭着比了个手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煦呈哥哥，爱丽丝会不会死啊”

橡皮擦的个头不算小，钟煦呈低头审视着手里的橘猫。

它似乎还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只茫然地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围观它的人类。

“先带它去医院做个检查。”

钟煦呈一边把橘猫放回白歆歆手里，一边从鞋柜里拿出鞋穿上，然后抓起手机钥匙领着白歆歆往外走。

庭钺没有阻拦，转身回房间拿了外套和钱包才跟上。

三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值班的护士看见钟煦呈，连忙放下鼠标迎上来。

“钟医生，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这只猫吞了一块2-3的橡皮擦，你先带它去拍个片。”

见白歆歆哭得厉害，钟煦呈拍了拍庭钺的肩膀，叮嘱他：“你先陪歆歆在外面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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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转正

庭钺点点头。

还想说话，钟煦呈却不再看他，只抬手揉了下白歆歆的脑袋，然后迈开长腿往诊疗室去。

夜色静谧，有吹得人骨缝发凉的夜风从关不严实的门窗缝隙里渗进来。

白歆歆抱着胳膊缩在椅子上，时不时身体前倾往诊疗室看，泪痕交错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着急。

庭钺抱着衣服坐在她隔壁，出神了一小会儿，才想起钟煦呈的叮嘱，出声安抚她的情绪：“爱丽丝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白歆歆抿着干裂的嘴唇点点头，目光还是紧紧落在诊疗室关闭的门上，无处安放的双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衣摆。

她长得不算好看，而且因为害怕橘猫吞了橡皮擦会出现窒息的情况，所以只穿了睡衣就出来，头发也没梳，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又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