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万。”
“一晚上就这么多?!”
“这还多?”
“我看你别开酒吧了,去当赌神吧,发哥。”
“别逗了。你是没见过我输的时候。”
“最多输过多少?”
“嗯……你还是别问了。一般都是故意输的,没办法,做生意常有的事。我有点儿饿了。”
“我也是,不如买点儿烧烤拿回去吃吧。”
“好。”
到家后,凌一笑把烧烤放到吧台上,贝晓宁开始收拾玫瑰花。他跟凌一笑要了把剪刀剪开包装后,刷了个花瓶,然后又把花茎一支一支剪成长短不一的斜面儿。凌一笑坐到吧台前点了颗烟,看着他忙得不亦乐乎。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贝晓宁认真地修剪着花叶。
“还行,饿过劲儿了。”
“我一看见这些被扎成一束的花儿没在水里生着就难受,非得弄好了才能干别的事儿。”
“我以前也这样用水生过花儿,可总是不到三天就蔫儿了。”
“弄好了可以再开个十几天呢,你看,有的还是花苞。”
“有什么秘诀吗?好像是放阿司匹林还是咸盐什么的。”
“不用。其实很简单的,就这样。”贝晓宁往花瓶里接了些水,“看见了吗?让水没到距花茎底部两厘米的地方,再两三天换一次水,四五天剪一次花茎就可以了。你都是放满满一瓶子水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一般人都那么干。但那样花茎很容易就会被泡烂,不能再吸水了,所以花儿就都死了。”贝晓宁边说边把修剪好的玫瑰一支支插进瓶子里。他皮肤很白,一时被火红的花朵映得白里透红。
凌一笑把一只胳膊肘儿支在吧台上撑住头,另一只手夹着烟吸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看着贝晓宁。
过了一会儿,贝晓宁很兴奋地把插好的花举到他面前,“怎么样?我弄得还不错吧?”
“嗯……”凌一笑弹了下烟灰。
“什么?”贝晓宁恶毒地想:你要是敢说什么难听的,我就把玫瑰刺拔下来放你鞋里!
“嗯……你摆弄花儿的样子还挺好看。”
“你说什么?!”
“我说你摆弄花儿的样子挺好看,像个大姑娘。”
咚!贝晓宁把花瓶往吧台上一放,“饿了,吃东西!”
不再理凌一笑的话茬儿,贝晓宁闷头儿吃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你一个也不吃?”
“吃。”凌一笑拿起一串儿烤腰子,“补补先。”
第二天贝晓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是被一大泡尿憋醒的,所以一睁开眼睛就急急忙忙地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
贝晓宁站在马桶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尿得正爽,“哗啦”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贝晓宁吓得一哆嗦,险些把尿淋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