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的,你要我误会什麽?」我抿著嘴,努力吸回快要冲出鼻孔的鼻涕,「你再不放,我就要叫了!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女人豆腐的大恶人!」
「你为什麽不试试?」易向涵望著我的脸越发越冰冷,突然间我打个寒颤,回不了话。
约莫是这样过了不久,他放开我,突然间我的心重重掉了下来,几乎可以听到落地的声响,能说是安心,也能说是死心。
因为他走向方芸芸,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要她先离开,回房去。方芸芸经过我时,她胜利的脚步声刺耳得很,她走後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就是还对易向涵存著些期待,我才会无怨无悔的给他欺负,想说看著他一点温柔也感觉开心,毕竟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曾经是很重要的人,我依然是那个看著他笑就会忍不住心情好的傻子。本想说这种感觉从我们变成朋友开始,就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了,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我依然很不要脸的希望易向涵能够待我好,以为就算是朋友那种我也虚荣心满。
可看到他跟女人亲热,我才发觉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根本是个妒妇。
自他吻了我开始,封藏许久的心情就跳了出来,从他交了女朋友之後我封藏起来的喜欢便占据了自己,这一无情的爆发,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假圣人,男女之间怎麽可能有纯友谊?我骂易向涵没节操,自己呢?
或许是我自己骂自己太得太认真,连易向涵走过来都不知道。
他抓我一只手臂,把我领起,一个天旋地转就把我公主抱起,往他房间带去。易向涵把我放在他床上,让我坐在床沿,自己则双膝跪在我两脚之间,从下看我哭著的脸,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搔了搔我的耳垂、发鬓、脸颊,最後用大掌把我的头压低了点,小狗似的舔著我嘴唇,轻轻磨著我鼻子。
可是没用的。
「够了。」我冷冷伸出一只手抵住他胸膛,接著说:「你别再害我了。」
易向涵不解的看著我,表情是很无辜,但我却看得很想杀了他。
「你忌妒了?」
很好!一针见血,我哑口无言,而且看我没说话,易向涵也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了。於是我看他他看我,到最後我也不哭,只是不服气的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觉得我跟她怎麽了?不然怎麽生气了?」突然他开口,说得我差点没吐血。
「你跟她还能怎样!」
「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我们怎样?」
「易向涵你这个天杀的白痴。」我忽然伸脚踹了他的膝盖,看他一脸无辜又疑惑的样子,我忍不住眼睛出水,竟然又窸窸窣窣掉了一摊。他没叫疼、没骂我,只是换了个姿势把我移到他脚上、抱在怀里,揉著我的背,把他的下巴靠在我头顶。
我听他规律的心跳、感受他胸膛的温度,想著刚刚方芸芸也这样子,心情不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觉得悲哀。除了像肥皂剧里的女演员一样一直哭之外,我还能做什麽?易向涵越温柔,我只会越想掐他脖子,越想找个顶楼让自己跳下去,看脑袋会不会炸开,进多点空气而清醒点。
他吻我的头发,不强不弱的将我搂著,说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想些什麽。
已经有了方芸芸,还想要潜我?他究竟当我是谁?
我怒急攻心,含著泪水对他叫著:「我讨厌你的没节操、讨厌你的性格、讨厌你的眼睛鼻子嘴唇牙齿还有耳朵,讨厌你整个人,你去抱你的柔软水蛇,来这里对我温柔什麽?先把我弄哭再好好的疼惜我,我又不是狗,你以为我好欺负?以为对我好了,我会摇著尾巴对你汪汪叫?易向涵,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不喜欢我就别抱我、别吻我,别让我自作多情,别让我觉得我是个傻子,你要是再这样,我要怎麽办?我们都已经大了,某些界线已经出来了,不是小孩子时候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你懂不懂?懂不懂!」
易向涵听著听著,手掌的力道就越发越用强,要把我捏碎似的掐著。
「你说够了?」
他没有情绪的问我,又没有情绪的接著:「我知道你现在哭累了不想动,房卡给我,你睡这里,我去睡你那里,你自己好好冷静,有事情打给我。」
他松开我,给了一个距离让人好好看清他的表情。
很无奈、很温柔,好像他能容忍我的「错」。
但我哪里有错了。
错的是这个欺负我的易向涵。
「子兮,七年了,人会变,但某些感觉是不会变的。」
他就像料峭的春风,冷,暖,让人在两界中徘徊得失去方向。我看他这样待我反覆无常,猜也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所以只好转过身子使自己去不看他,冷冷的説:「你想太多了……」
不管用什麽温柔陷阱,我都不想再掉进去了。他走後我倒在那张床上,裹著被子一点想法也没有。
然後相处什麽的……又是明日的事。
作家的话:
很抱歉这麽久才上传= =”
来分享一下原因好了:
园游会前一天可爱的小绿(随身碟)被学生拿去督主教的电脑
然後中了名叫做hidden(简称)的病毒虽然资料还有占著容量
但是全部都看不见
设了防毒软体的例外清单之後小绿活了但是防毒软体gg了
过了不久电脑又中不知道叫什麽的病毒
资料开始消失
所以春雪让有毒的小绿备分一份到电脑里再转到小龙(也是随身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