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听说过公孙瓒花的成名曲?”
“怨海?”
“正是,常人闻此曲如身堕无边无妄的深渊大海,永不向往光明,公子非常人可比,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知不觉间早已种下了魔音之毒。”
她走过来勾起云樱的下巴,眼神逐渐凌厉起来,口中说道:“这张俊俏的脸蛋儿若真是个男人,我倒舍不得痛下杀手呢~”
就在她指尖力,准备扭断云樱的脖子时,墨冉忙出声阻止,“等等!既然我们死到临头,也不妨让我们死的明白些,我们与姑娘无冤无仇,何故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呢?”
那女子收回手,绕到他身旁,紧盯着墨冉,淡淡说道:“此刻,还轮不到你,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乖乖回去,此事,便与你墨家无关!”
“这么说,你早已认出我们的身份”,他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你的目标难道是整个翁氏!”
那女子笑而不语。
云樱急了,怒视着她:“济源我姑母一家糟此横祸是否也与你们有关?你到底是谁?”
“翁二小姐何必急于一时,待会儿下了黄泉自有你姑母一家与你相见明说”,她的手又再次摸向云樱的脖颈。
“二皇子!”
墨冉的这一声呼唤果然奏效,那女子突闻二皇子三个字,手明显的一抖,里间听到动静的陈寻也慌忙跑出来查看,趁那琵琶女分神的间隙,墨冉已悄然来到身旁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盯着墨冉,“怎么可能?既身中魔音之毒还怎会行动自如?”
墨冉轻蔑一笑:“你当真以为世家子弟争相求取进我墨家私塾,就只为读书识字?哼~这种伎俩在我墨家眼里当真是班门弄斧!”
“解药呢?”他随后问。
“你觉得我会给你?”
他自信满满:“不给也行,我自有法子,只怕姑娘到时要求着给我。”
只见他将帕子撕成两半,团成小球堵住了云樱的耳朵,再望向陈寻,陈寻立时明白,伸出左右手指也乖乖堵紧了自己的耳朵。
墨冉走到凳子旁,同样抱起琵琶,手指灵动,也和那女子一般弹奏起来,一曲未了,那女子只觉身体外冷内热如堕冰火两重天,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唇畔穿梭,整个人椒麻煎熬,早已忘却今夕何年。
“解药!”墨冉厉声呵斥。
那女子嘴硬着:“既要杀人,何来解药?”
他语气加重,再次逼问:“解!药!”
“我拿不出解药,你杀了我吧!”那女子强忍着痛楚哭道。
他见逼问不成,料定她没说假话,即便立即启程赶回墨家,只怕阿樱也等不及七窍流血而亡,只好不再管那女子,只望向陈寻说道:“陈捕头,麻烦您带她出去,再打一桶水来,越冰越好。”
陈寻忙唤了春知,将那女子抬了出去安放,随后两人又手忙脚乱的备了一桶冰水。见墨冉将云樱拦腰抱起,两人便识趣儿的退了出去,临走还关紧了房门。
“你要做什么?”云樱有气无力的问他,身体变得更加沉重,整个人昏昏欲睡。
“阿樱,别睡!”墨冉将她放在冰水里泡着,惊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许多。
“魔音之毒不难解,只是麻烦,你乖乖听我的话,听到了吗?”
他神色担忧的望着她,手还扶着她的肩膀,丝毫未曾注意冰水早已将她单薄的衣衫湿透,少女的春光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