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不过片刻,门外吵嚷声不断。
“陈捕头,就是这间屋子。”
“看看,看看,哎呦!什么味啊?”
“是啊,太臭了。”
“我听说啊,去年张员外他女儿也差不多如此。”
“是嘛?”
“吊在房梁上,可凄惨了呢!”
“行啦!都吵什么吵?官家办案,平头百姓的瞎凑什么热闹?赶紧散了散了!”衙役不满的吼道。
“差大哥,明城接二连三的生这种事,我们老百姓这心里边恐慌的紧啊!”
“是啊,我们也是关心凶手是谁呢?”
衙差此刻心里乱的也跟一锅蚂蚁似的十分不耐烦:“怎么?要不你来查?再不走我把你们都当成杀人凶手,一并抓了下大狱!”
他指着一个身穿蓝褂子的男人骂道:“还有你,你伸着脖子看什么看?找抓呢吧你!”
说完打手下蛮横的赶走了一众看客,转头现陈捕头正望着自己微笑,他只好对着陈捕头说道:“您别见怪,明城的老百姓向来如此,哪有热闹往哪凑,好奇心大着呢!”
陈捕头笑了笑:“百姓们悠闲自在,看来明城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哎呦,您老真爱开玩笑,要是个好地方,怎会生这等怪事?别说明城了,就连它周边的济源,前不久也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领头的衙差凑近陈捕头的耳朵,小声说道:“济源大户,顾家夫人前不久刚死,女儿便疯了,没过几日管家也死了,后来听说京城里的亲戚来奔丧,有一天晚上,闹了鬼妖,又死了好多人!那场面血腥至极,简直惨不忍睹!”
衙差声音虽小,但云兮几个耳力却是极佳,将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云樱急道:“若他所说皆是真的,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济源,我实在是担心阿景他们三个。”
墨冉暖心安慰:“有云清在,倒也不必担心,他毕竟是个可倚靠的,云景云乔又机灵,放心吧!”
“冉二爷!”
昨日领头的衙差立在门外敲着隔壁的门。
墨冉出的门来,那衙差连忙过来说道:“这是我们新来的陈捕头,特来追查昨日的命案,有些话想问二爷。”
三人走向张左史的那间房,只见几名衙差将看客们远远的隔绝在地楼之外,再看向房中,大小摆设陈列整齐,毫无打斗挣扎的痕迹,房梁上挂着那条红绫显得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张左史的尸体早就被抬了下去,想必是由衙门的人挪走了。
“冉二爷!”
墨冉瞧着这位陈捕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两撇小胡子,不卑不亢,眼睛里透着精锐的光。
“陈捕头?”
“陈寻见过二爷!”
“您认识我?”
“冉二爷贵人多忘事,大颍川打海妖那回,我是来营救的那个领队!”
“哎呦,瞧瞧我这记性,那您现在这是?”
“唉,年纪大了,大人们体恤,给我谋了个好差事,只等年岁一到,就能光荣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