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丈夫
“南南不怕啊,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响起,她融进温暖的怀抱,喃喃说道:“妈妈,好疼。”
“不疼不疼,我们南南最乖了,等你爸爸气消了,把我们放出去,妈妈就带你去看医生,有医生在,就不疼了。”
小小的向淮南擦干眼泪,眼神鉴定的对母亲说道,“妈妈,我们逃走吧,不要呆在爸爸身边好不好,他只会打你,只会打我,我们不要再被他欺负,我们逃走好不好?”
母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她捂住向淮南的嘴,“别说了,万一被你爸爸听到,他又要打我们了。”
小小的向淮南和年轻美丽的女人被关在漆黑的地下室,这里没有床,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连一个透风的窗口都没有。
向淮南又冷又饿,虽然有妈妈在身边,可是她还是很害怕,她不想再被打了,细细的鞭子抽在身上很疼,常常几顿没饭吃好饿……
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不跑呢。
“淮南,你不明白,妈妈没有钱,带着你跑出去一定会饿死的,妈妈没有钱,我们走不了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妈妈对她这样说。
钱……只要有钱她和妈妈就可以逃出去了,她要钱,她要好多好多的钱!
……
“向淮南!”
一缕阳光透进来,瞬间照亮了所有的黑暗,连带着层层荡开的还有那些惨淡的记忆。
向淮南睁开眼睛,
对视上一双焦急担忧的眼眸,“陆屿洲……”
见向淮南终于醒了,陆屿洲有些颓势的坐下,摁铃喊了医生,而后对她说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向淮南看着陆屿洲,他应该是有两天没有洗澡收拾自己,胡子都长青了了,穿在身上的白衬衣也起了褶皱,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陆屿洲是有严重洁癖的,每次出门他必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
他有些烦躁的摸了摸裤兜,却发现烟早已经抽完了,只能无奈作罢。
“你……”他转头看向向淮南,“你是不是想你妈妈了?”
昏迷的这一天她嘴里不是喊着冷就是喊着疼,要么就是喊着妈妈。
陆屿洲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向淮南,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疼了,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向淮南从小母亲就死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提过,旁人提起来她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呢。
向淮南没有说话,她垂下眼眸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有关于童年的一切是她不能提及的伤疤,她不愿示人,尤其不愿意被陆屿洲窥视。
很快医生就来了,给向淮南做了检查,“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今天开始可以吃一些清单的食物,比如小米粥。”
熟悉的声音让向淮南将眼前的医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此人在
哪里见过。
医生调配好输液瓶和医疗仪器,面对向淮南的打量他丝毫不恼怒,清秀温润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淮南,多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名大图书馆,每次给你拿书的那个。”
“柏学长?”向淮南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她不敢确认。
“终于认出来了,是不是变了很多。”
向淮南点了点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岂止了变了很多,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你不会是出国整容去了吧?”
“小时候生病了,吃了许多激素药,人就长得胖,后来病治好了,健身减肥,人瘦下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整容。”
大学毕业之后,柏州就出国留学了,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了,没想到几年过去,再见面是在医院里。
“你这身体也太差了,这些年怎么搞的?”柏州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屿洲。
陆屿洲立在那里就根一块冰块一样,似乎看谁都不顺眼,连医生都不放在眼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
“这位是?”柏州问道。
向淮南不知该如何回答,“前……”
“我是她丈夫。”陆屿洲抢先回道。
向淮南:“……”
她略微有些吃惊,觉得自从离婚之后,后面的几次相处,陆屿洲一次比一次不正常。
以前两人没有离婚的时候,陆屿洲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两人的关系,而且还警告向淮南也不许提。
然而今天他
居然自己爆出来了,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你结婚了?”柏州对向淮南问道,语气中竟有一点点的失落,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出来,可陆屿洲听出来了。
他的目光流转在二人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十分不友善,让柏州很不舒服。
向淮南倒是没在意,点了点头,大方承认,“嗯,大学毕业不久就结婚了。”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家……先生?你们是青梅竹马吗?”应该是认识很早吧,不然怎么会毕业就结婚呢,柏州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失落。
他终究还是回来得太迟了,或许是因为他出现得太迟了吧。
“不是,我们是闪婚。”向淮南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们夫妻俩的事情你一个外人问得这么详细做什么?”陆屿洲冷声打断二人的对话,走到向淮南前面挡住柏州的视线,“你是医生,治好病人才是你该做的事情,请牢记好自己的职责,否则我投诉你!”
柏州微微眯起眼睛,一改方才的温润如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