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走后不久,白以楠追着白以檬折返回来。
“白以檬,你过来。”
白以檬有经验,叫全名,多半没啥好事儿,还想再逃。
“老子数到三!白以檬,你不想太难看,就给我过来。”白以楠声音中满是愤怒。
没等到三,甚至白以楠都还没数,人就回来了。
“好了,大战在即,以楠别这样,有话回头再说。”龙谷主不忍心见小徒弟受委屈,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装模作样地拍打了两下,“臭丫头,你想吓死师父吗?”
“师父,小七想您了。”白以檬可怜巴巴瞥了眼她大哥,大哭起来。
白以檬一撒娇,龙谷主更不忍心了,“以楠,妹妹慢慢教,别太凶了。”
师父开口,白以楠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小白,你不是去蛮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宇文稷朝白以檬眨眨眼睛。
白以檬会意,将一路上的悲惨经历,渲染了一下说得惨兮兮地。
宇文稷当场变脸,抓着白以檬的手,久久说不出话,“对不起,本王当时不该纵着你,不应该让你去冒险。”
白以楠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不饶人,“活该,你就该吃点苦头。我们平时太宠你了,让别人教训教训也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
听了大哥的话,白以檬突然觉得很委屈,她没胡闹,她是去查蛮疆与齐王的关系。
怎么到了大哥口中,就成了胡闹了?越想越委屈,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了,以楠,你明明很关心她,干嘛说这些?”宇文稷看不得白以檬受委屈,将人紧紧抱住。
白以楠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却不好跟妹妹道歉,扭头离开了。
“好了,别哭了。让本王瞧瞧,是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白以檬被宇文稷的话逗笑了,“我不是去玩的。蛮疆一直对大兴蠢蠢欲动,况且近日京城的几桩事,都与蛮疆脱不开关系。”
“好了,你大哥就是那张臭嘴,回头我说他。”宇文稷说得好像,与白以楠是老夫老妻似的。
“好徒弟,松蛊楼是怎么回事儿?”龙谷主整理着徒弟的头。
“松蛊楼培育出的蛊虫,是万蛊之母。松蛊楼掌舵人姓薛,膝下三子。薛老爹别出心裁,给三个儿子自幼喂下蛊虫的母虫。
也就是说,薛家三兄弟体内的蛊虫,是母虫中的母虫。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中了蛊毒的人,见了薛家兄弟会不敢前进。”
听白以檬说得轻松,宇文稷却觉得很心疼。一个人如何面对三个薛家人,还能全身而退,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以楠没走太远,蹲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听着妹妹讲述。听到这儿,倏然现身,“你来。”
“我不,我……我不!”白以檬条件反射,说话磕巴起来。
“出息,以一抵三的那股劲哪儿去了?”说完敲了敲白以檬的头,“求救信,是你写的?”
“我这几日一直在挖地道,没空写东西。”白以檬摇摇头,面对反常的大哥,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看我没说错吧,这丫头不会求救,她好面子。多半是有人,仿造小妹笔迹,目的是为了咱们自乱阵脚。”说完白以楠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