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光线昏暗,她没办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是,就是你之前住过的那个小屋子……”苏北辰将酒窖里的陈设一一陈述,希望唤起白以檬得更多记忆。
白以檬低下头,扣着衣角思忖着,“或许是吧,记不大清了,只隐隐约约觉得是见过的。”
许是察觉到白以檬情绪不对,宇文稷解下狐皮大敞,披在白以檬身上,“小白,困了吗?困了就睡这儿,等会儿本王处理完正事,带你回房间。”
“我现在不困了,我想跟这个姐姐玩,可以吗?”被宇文稷这么一问,白以檬也很好奇,也想知道,这个沐小郡主,为何会出现在酒窖。
苏北辰替沐小郡主搭过脉,他虽不擅长医术,却粗略懂些皮毛。有病没病还是分的清的亲。沐小郡主分明没病,也就是说她之前在装傻。
就在这时,软榻上的人猛然起身,一把掐住白以檬脖颈,“都别过了,离远些,不然我捏死她。”
“你是沐小郡主?”苏北辰眼底略带错愕,很难相信这回是真的。
“哈哈哈……”沐小郡主大笑,“苏大人,别来无恙啊?您送我的桂花糕很好吃,只是……我不喜欢甜食,有些暴殄天物了。”
“原来沐小郡主,才是拐卖人口的始作俑者。或许穗华郡主晕厥也与你有关,本王说得对吗?”宇文稷冷笑着看向沐王府小郡主。
“穗华?拐卖人口?翊王,您话本子看多了吧。”沐小郡主笑得前仰后合,“事已至此,不如告诉你们。
我的目的只有一就是培养蛊毒。女人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存在,以纯洁的灵魂为容器饲养蛊虫。王爷您说,会不会炼出更为霸道的蛊虫?”
“这么说,小白和穗华郡主,都中了你的蛊毒?”苏北辰有些不敢置信,他无法接受,几天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真实面目竟是这般丑陋。
“不错,这位龙兄弟是女儿身,你们应该早知道了吧。这样也好,不必遮遮掩掩,说起话来也方便。”沐小郡主再次用力捏紧白以檬的脖颈,“我在她身上种下的蛊虫,很有趣,是会杀人的那种。”
宇文稷愕然,忍不住踏步上前,“你,快放人,快交出解药。”
“放人?解药?翊王,您太天真了。别说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给你。至于放人,就更不可能了。”
书房外传来易佟的声音,“爷,沐王找来了,说是要咱们叫小郡主。”
“呵,有趣,那个老家伙还有脸来找我?”沐小郡主的五官明显有些扭曲,“也好,我正好想跟他聊聊,我母妃的死。”
说话间,沐王来到宇文稷书房,刚要兴师问罪,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婉儿,你怎么在这儿,让爹爹好找。”沐王表情有些不然,强装镇定,“快放开这人,别玩了,跟爹爹回家。”
“沐王,令爱好身手啊。龙子音是本王府中最好的护卫,也给她擒住了,王爷果然教女有方。”宇文稷的话字字铿锵,如同石子一般砸在沐王脸上。
“翊王对不住,今儿是小女唐突了,您看着我的面上,可否放她一马。”沐王扭头看向沐小郡主,“婉儿,快跟爹爹会回家吧。”
“老登,别假惺惺地。今儿咱们说道说道,我娘亲当年是如何惨死的?”
沐王显得有些局促,眼神扫过房间内的每个人,“婉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那会儿小……”
“我呸!”小郡主打断了沐王的话,“什么叫我那会儿小?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我娘亲就是被孙氏害死的。这些年,你一直包庇她。为了掩盖她的罪行,一而再再而三加害于我。
十岁那年,所有人都只当我是不慎落水,可真相真的如此吗。
下毒,更是家常便饭。不仅如此,为了掩盖你宠妾灭妻的罪行,甚至派人当街将我掳走,对外声称,我是被土匪所截。
若非,我偷偷学了功夫傍身,怕是早就遭了毒手……”
“婉儿你胡说什么,你娘亲还健在,你怎好说出这样的话?”沐王急得团团转,朝宇文稷投来求助的目光。
见沐小郡主情绪激亢,宇文稷眼疾手,将沐王拉到自己身侧,“沐王不如坐下来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