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又一直没个说法,换作是谁,怕是都有怨言。
自此,他们一行人白天躲入密道或是乔庄出行,或是筹备计划,一连数日,宇文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侯掌柜一家看起来亲密无间,内里满是矛盾。
侯掌柜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前几年招了位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姓关是钱塘村的。
话说这钱塘村关家,有五个儿子。这位上门女婿最小,父母养不起了。
不到十岁,就卖给了侯掌柜。最初做伙计,直到前几年,才被招为上门女婿。
这位上门女婿,来侯家五年了,看似中规中矩,背地里却与一黑衣人往来密切。
据这几日考察,那个黑衣人,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华安县县令的手下,似乎叫什么黑羽卫。
至于侯掌柜的女儿,别看人丑,心却是五颜六色的。街口的卖布的,对门卖包子的,整条街,但凡是男子她都熟。
白以楠特意调查了,与侯家小姐往来密切的商户。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现其共同点。这些商户,都是支持县令政策的“三好铺子”。
最关键的是,这几家店铺的老板,或是亲戚,或是本人,都与越国往来密切。
至于那位侯家公子,看起来很正常,并无不良爱好。
平时喜欢下下棋,与人对诗,偶尔约上朋友游湖,只是就是觉得那儿不对。
“爷,这是与侯家公子,往来密切之人的信息,请您过目。”宇文稷的暗卫,很少主动现身,此番也是受宇文稷之命,调查侯家人。
接过那张满是名字的纸,每个名字后面都有此人的生平。
罗启明,湖州人,祖父早年逃荒至此,父母在华安县做皮革生意。
余江,松江人,孤儿,寄居叔父家叔父在华安开成衣店。
后面的,宇文稷便不再看下去了,“派人跟着这几个人,本王怀疑这些多半越国细作。”
华安县虽说是两国交界,可这几年大兴与越国关系紧张,早就没了贸易往来。
既然这样,皮革生意,从何而来?要知道华安县附近,只有龙骨山一处出口,且龙骨山多野兽和毒。
他四人之所以能跨过,全凭着龙谷主的药粉。普通村民怕是做不到。
除非,对方也有可以阻止野兽袭击的法宝。
至于那个成衣店,里边的样品,与寿衣一般无二。宇文稷曾乔装进去过,生意冷清得让人想哭,一连两三日,进不了一个人。
这样的铺子,天知道如何存活下来的。
宇文稷揉揉太阳穴,看着苏北辰传回的密信。宇文稷展开一看,果然如他所料,陈家县县令新娶的小妾,是华安县人。
那日封城既是阻止他们进入,也是检测他们行踪。
“爷,刚打探到的消息,侯掌柜刚刚去见了黑衣人。还带来工人,看样子像是想把密道挖出来。”一个暗卫灰头土脸的进入密室,眼底满是愤恨,“属下瞧着,那姓侯的,八成是倒戈了。
爷,侯家混入了咱们的人,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将这家人处理掉。”
话说侯掌柜这边,正引着县令的黑羽卫凿开密道入口,“官爷,小的店里这几日闹耗子,犬子不放心,带着底下人过来查看。您猜怎么着,经现这么个东西。
小的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里见过这玩意儿。担心贼人进来,请您来帮着瞧瞧。”
侯掌柜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金锭子。
黑羽卫头领,左看看,右瞧瞧,“来两个力气大的,把这儿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