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齐王吐吐舌头不敢多言。
须臾间,承德帝态度大变,齐王不理解,宇文稷也不理解。
回到府里,苏北辰将事情原委一一陈述。
“这丫头忒坏了,易容成小丫鬟不说,还泼了陛下一身刷锅水。那味儿,哎呦,真是一言难尽。”苏北辰偷瞥了眼门口的,白以檬,暗暗觉得好笑。
“好了,父皇也没吃亏。这一泼,有了做新衣的理由,本王的月银也少了大半。”
白以檬走进来,想到刚才的事儿,忍不住解释,“我正帮孙嬷嬷刷锅,谁知道外边还站个人。”
宇文稷只觉得头瞬间大了两圈,从白以檬的表情可以判断出,她是故意的。
不过,问题来了,承德帝为何不生气?那可是上过战场的皇帝,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宇文稷打量着白以檬,“父皇没骂人?没打人?”
苏北辰捂着脸,蹲在角落,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
承德帝被泼了脏水,还被一个小丫鬟披头大骂一通,不仅没生气,还就这么算了。堂堂帝王,这辈子怕是也没享受过此等待遇吧。
“什么,你还骂了父皇?”宇文稷脑子有点短路,缓了缓,“他没生气?一点都没生气?”
“可能被我骂傻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就跟王爷现在神情差不多。再后来,就走了。其实你爹人还挺好的,那么贵的袍子脏了都没让我赔。”
宇文稷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上的血液一点点凝固。这还用问吗,难道是认出白以檬了。
这些年,承德帝对当年的事儿态度很模糊。外人不准提,他自己倒是会偶尔会感慨一下。
白以檬见宇文稷脸色凝重,只当她泼了他老爹,他不开心,“王爷若是觉得,我这小地痞没规矩,影响到您,我走就是。”
宇文稷闻言,直接将人拦住。板起脸,“你可是忘了,你是收了银子和地契的,说不干就不干合适吧。再有,昨儿擅闯宫禁,今儿又惊了圣驾。即日起,没本王允许不准离开王府,若再敢乱跑,直接板子伺候。”
知道她怕这个,宇文稷故意吓唬着。认出她,却又不敢真的相认。承德帝对白家的态度不是很明朗,贸然相认或许会害了她。
白以檬闻言,撇着嘴像是个受气包,也不行礼,扭头就跑。
“嘿,她竟然没脾气?”苏北辰表示不解,满眼敬佩的看向宇文稷。
“知道自己没理,还敢脾气?你不知道,她干的那些事儿,本王都快被她气死了。”宇文稷宇文稷眼底满是无奈,看向白以檬消失的方向。
想起白以檬做的事儿,宇文稷就头疼,“好了,咱们去书房说正事儿。”
苏北辰闻言,忍不住憋笑,“说实话,之前我还不敢肯定。就冲她敢泼陛下一身刷锅水,我才给断定是她。嘿,王爷你说谁敢……”
见宇文稷一脸愠怒,苏北辰自动消音。
许是担苏北辰会带坏白以檬,故意板着脸警告他,“以后,你不准帮她胡闹,如今非昔比。从前她胡闹、任性,有镇北侯给她撑腰,如何她没了胡闹的资本。再这般任性而为,弄不好丢了小命。
父皇未必真的认出她。今天父皇没生气,可能是觉得,她脾气样子很像故人。总之,此事儿可一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