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妈?”小团子扯了扯温晚的衣襟,有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好吧。”算了,舅妈就舅妈吧,总比被叫阿姨好,温晚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终于还是妥协。
容池轻笑一声,伸手也摸了摸宋煜的脑袋,不动声色地转头去看那个从头到尾都沉默着看报纸的人,宋俨似有所感,放下报纸微微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汇。
容池挑眉,微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次谢了。
宋俨侧过头看了看正在和小团子说话的温晚又看看容池,面无表情地微微摇头——不客气,真要谢的话,以后瓦数低一点,我家不缺灯泡。
就是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先前勉强还算“友好”的氛围立时土崩瓦解,容池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家姐夫报以一声嗤笑——一码归一码,这个要求,我只能说……你做梦!
“刺啦”一声轻响,宋俨手里的报纸顿时破开了一条口子,宋俨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把报纸折好,视线在容池的身上稍作停顿,起身去了厨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元宵节元宵节,元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容清这晚做的是酒酿汤圆,她端着那碗汤圆上桌的时候,温晚老远地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和桂花清甜的香气,偶有几颗红色的枸杞点缀在白色的汤碗里,看得人食指大动,温晚一连吃了好几个,直到实在是吃不下了,才终于揉着肚子停下了筷子。
“原来宋总也会这么、这么……不靠谱!”温晚到底是还对“舅妈”这件事耿耿于怀,憋了一晚上,终于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对着容池吐槽,只是宋俨这人实在是积威甚重,温晚“这么”了半天,最后也还是不敢怎么过分,只能憋出一个“不靠谱”来。
“他也就是装得一本正经,”容池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空瞥了温晚一眼,一脸“你才知道啊”的表情,“不是早跟你说了么,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温晚无言以对,淡定地扭过头去看窗外,不接他的话头——明知道这人跟宋俨一直就不对付,自己干嘛还要去挑起有关宋俨的话头?自己这要是接了话,大概今晚就能直接把人家宋总批斗一遍了吧?
夜里路上的车不多,路况极好,还没等温晚把晚饭消化完,容池的车就已经停在了温晚家的楼下。
“吃撑了?”容池熄了火,转头看温晚。
“嗯……”温晚点头,微有些不好意思,“容姐做的菜很好吃。”
容池笑,俯身去替她解开安全带:“喜欢我姐做的菜,以后可以天天带你去蹭饭。”
“才不要呢……”美食的诱惑着实不小,温晚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扭头拒绝,反正……现在容池做的饭味道也不差啊。当然最后那一句,温晚很明智地吞进了肚子里。
“对了,”温晚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仰头看容池,“那什么……我不会做饭,每次这些事都是你在做,容姐会不会觉得、觉得……不高兴啊?”
容池以为温晚从来都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她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宁愿顿顿吃外卖吃饼干面包也没想过要自己做饭,足见性子究竟有多懒,对这些事又有多么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她仰头看着自己,神色里写满了紧张和后悔,就像是……只要他一点头,她就愿意马上去学似的,甚至,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过去把那些她以前懒得去学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学会才好,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怎么舍得她勉强自己?他的姐姐又怎么回事那么小器的人呢?
“没事的晚晚,”容池倾身抱过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亲昵地蹭了蹭,“我姐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会就行了。”
“可是……”
“你只要乖乖按时吃饭、不挑食就够了,做饭给你吃,我自己也觉得很有乐趣。”容池伸手揉了揉温晚的肚子,低声笑了起来,“要养得胖一点,抱起来手感才好啊。”
“喂!”
☆、番外(一)·催更x偷懒
番外(一)·催更x偷懒
温晚难得老实了好一阵子,老毛病终于又犯了。
容池挂掉沐风打来的电话,扭头看向温晚,挑眉。
“其实……也不是很久。”温晚有些心虚地对手指。
“嗯,比起我跟你表白的那一次,确实不是很久,”容池看她,点点头,“也就是一个礼拜而已,也就是从我出差开始到我今天回来,你一个字都没更过而已。”
温晚僵住,讪笑了两声,低着头不敢说话,手却是揪着他的袖子,带着些央求意味地扯了扯。
这姑娘果然从来都是直觉神准,每每都掐在他要爆发的那个点上恰到好处地撒个娇卖个乖,偏偏每次看她这个样子,自己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一下子就被她浇灭了。容池叹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自家老婆坐过来。
“……呃那什么,我先去拖个地!”温晚见势不妙,跳起来就要跑,却被容池一把拉住:“我上午回来之后刚拖过。”
“……那……我去把衣服洗了!”温晚挣扎。
“我已经放进洗衣机里在洗了。”容池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温晚的挣扎,按着人在自己腿上坐好,揽进怀里。
“那我……”
“大神,别再找借口了,”容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一脸苦思冥想的温晚,凉凉地插话,“上次是谁跟我说,以后要是再断更,就包了接下来那一个月的家务、而且还要天天双更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