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齊魏拉伙,虞禮書簡單聊了兩句,便應允了注資的事,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做個順水人情也是捨得的。
江厭也消停了,酒也不喝了小嘴也不親了,悶頭吃飯。
齊魏那邊傳來陣陣笑聲,他抬頭看了一眼,忽然瞥見了虞禮書袖口裡一道亮光。
他一下酒就醒了,總覺得眼熟,止不住地盯著虞禮書的手腕瞧。
又坐了一陣兒,幫齊魏談妥兩個合伙人,虞禮書覺得有些悶,就打了聲招呼,撇開眾人獨自出門透口氣。
"你站住。"
江厭嗖一下站起來就想跟上,齊魏叫住了他,笑意不達眼底:"小江總,禮書他不跟小輩計較,不代表他好招惹,你想清楚了。"
可江厭任性慣了,沖齊魏豎起一根中指,扭頭追出去了。
齊魏無奈地嘆口氣,沒再管他。
論身量論頭腦,江厭都在虞禮書那兒討不著好,還非要往人家跟前湊。最後碰一鼻子灰,也該漲漲教訓。
。。。。。。
虞禮書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冷氣緩解了頭痛。
他被酒氣熏的難受,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想抽,卻只夾在指縫間抖了抖,又收回了口袋裡。
算了,剛答應過時晝要照顧他一輩子,先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宴時晝不得哭塌他的房子。
"剛剛我就覺得眼熟。"
身後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江厭從柱子後面繞出來,眯眼盯著虞禮書的手腕,雪白的袖口露出一截肌膚,手鐲襯得男人愈發矜貴。
"這隻鐲子是宴時晝送給你的?"
虞禮書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了,垂下胳膊,毛呢大衣遮掩內裡衣袖,冷淡的目光落在比他矮半個頭的江厭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買錯了,鑰匙丟了,戴著玩兒。"
他言簡意賅。原本是不想浪費時間在江厭身上的,可這小子嘴碎,保不准跑出去亂說,招人心煩。
"喔喔,"江厭笑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宴時晝那個撒謊精是這麼說的?"
虞禮書冷眼看著江厭,似乎在譴責他誣陷自家可愛無辜的孩子。
"江家沒有教好你,我可以代為管教。"
江厭:。。。。。。
非要算算輩分,江家和方家是姻親,虞禮書是他小舅舅。
他直接氣笑了:"你還是管管你的好弟弟吧。"
好心當做驢肝肺,到時候被自己的狗崽子反咬一口,看你怎麼哭。
虞禮書不與他計較,轉身把一包煙都扔進了垃圾桶,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