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单位的活宝于冠希,在那里耍贫嘴:咱们的头,看到华姐,就成了定眼珠。看人家雪白的脖子也就罢了,还顺着人家的乳沟,往下瞧。那个馋猫样子,恨不得上去咂两口。
被取笑的头,脸上有些抹不开:你小子损我不要紧,要是叫华雨莹听到了,能有你的好?
于冠希一斤鸭子半斤嘴,肉炖烂了,嘴还硬着:她听到又怎么样?她那人,往腚后踢一脚,能掉大半筐鸟!什么样的没见过,还在乎我说?
就在他说的得意,大家都看着他的身后忍住笑。于是,于冠希的耳朵被人拧起。
于冠希唉咦嘻叫了声,回头一看,华雨莹正圆瞪着眼,七月太阳般火辣辣的怒视着:你说什么?
于冠希赶快护着耳朵:我……我在说自己,华姐可别生气!
在众人锣鼓喧天的笑声中,华雨莹又把他耳朵拧了半圈:你那张尿罐子嘴,小心点?
说完华雨莹笑嘻嘻的走了,大家开始拿于冠希开起玩笑。
事情生后,大家的交往依旧,华雨莹一点都没有生气。见到于冠希还是笑咪咪的,不过没有再称呼过他名字,喊他:尿罐子!
华雨莹就是这样一个好脾气的人。
中介人,先一天来到西安。此刻正在出站口,脖子伸的像鱼鹰,看着流水般汹涌的人群。
这是单位的老关系,在社会上是被鹰抓过几次屁股的老兔子。
中介人陈畅喜,上穿奶黄泛着红晕的t恤,下边黑色过膝短裤,脚着白色运动鞋。头长,带卷曲,白皙的皮肤脸上夹着付黑色镜框的眼镜。可笑的是上下巴,都留了一抹小胡子。
见到岳旭龙两人出站,他连忙上前殷勤,想接过华雨莹的旅行包:华经理!我来替你背!哪能让美女出力气?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当时社会的风气,到处都是经理。有人形容,随便扔一块砖头,都要砸到好几个经理。
被称为经理,又被冠以美女的华雨莹果然很愉快。要是称呼她老板,不一定欢喜。因为是国有企业的职工,称呼老板就是种讽刺。
华雨莹笑着寒暄,和岳旭龙并肩站着,很是得意。
怎么安排的,今天的事办完,西宁还有人在等着!岳旭龙四平八稳的看着陈畅喜问。
陈畅喜脸上有些愧意:我们所找的人,下傍晚才能回来。你看,是先开个房间休息,还是玩玩去?
没等岳旭龙回答,华雨莹:在屋里待着有什么意思?来到千年古都,哪能不看看去?你说对吧,头!
岳旭龙还能说什么,很干脆答应:先登古城墙,然后去大雁塔,有时间逛逛有名的回民一条街。
天约莫差黑的时候,陈畅喜找的人回来了。陈畅喜慌忙带着两人,拜访他称为大哥的人!
西安大雁塔名不虚传。
晴天日丽,十点多的太阳温煦煦的照着,不断给人以好心情。从北部进入广场,印象果然不错。大雁塔在淡黄色的阳光映衬下,有一种巍峨和庄严的感觉。
砾石、地砖、绿草、水池、喷泉、灯饰、诗碑、雕像、翠竹、青松、古树、石阶和广场四周雕梁画栋、飞檐翘脊的仿古建筑,无不给人视觉以巨大的冲击。让你不能不展开想象的翅膀,在这熟悉又陌生、仿佛梦境的地方,由不得心儿飞翔。
路上,陈畅喜做了介绍,他大哥是南城一带有名的人。那一带,也就是西工大附近的工程都在他的地盘。
他是你亲哥哥?岳旭龙问。
道上的大哥,经常来往的。陈畅喜脸不变色,很自豪的说。鼠有鼠窟,蛇有蛇道,黑道大哥英雄豪迈的很,那些同时进了大学的,没人正眼看。听说是山上下来的,老板们的脚不敢翘在大板桌上面。
改革开放初期,那些有家庭背景,能在双轨制批到物资条子,找到计划经济空档的人,是迅家致富的一批人。大江东去,泥沙俱下,黑道应运而生,也是最早富起来的一批人。
没有多大会,出租车到了一家装修很高档的会馆。
陈畅喜显然对这一带很熟悉,指着旁边的酒店、浴场、歌舞厅。他很自豪的说:这些都是我大哥的。别看是三个建筑体,实际是有过廊联通在一起。
陈畅喜的大哥的确很气势,穿着一身唐装,坐在太师椅子上,手里哗郎朗搓着钢球:你们三银(人)在市里景点浪浪(逛逛)了。我不知你们有女的,要不然让我的婆姨陪着浪浪去!
柯晓宇怎么应付局面,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