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凶。
不,是特别凶!
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打的他好痛,都不能维持兽型。
而且,她怎么能不穿衣服?不是,怎么能穿他的衣服呢!
他好像偷听过,雌性收下哪个雄性送的兽皮,并且穿在身上,就代表她愿意同那个雄性睡在一张床上。
他也弄不懂为什么两个人要睡一张床,很挤还很热,但是据说部落里的人都这么做。
那难道说明那个雌性要和他一起住吗?
他没有床啊!只有一个树洞,一个熊皮垫子。
或许,他再去猎一只更大的熊来扒皮?可是树洞放不下了。
他还想多捡点坚果过冬呢!木棉花也要再多准备一点,上一个冬天差点将他冻死,他不想再挨冻。
啊,好烦人啊!
为什么会有一个雌性!
虎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雌性总是缠着他。
暗黑森林外围,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地盘,从来没有遇见过其他人,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雌性。
哦,她不柔弱,她打人很痛。
啊!
虎棉又想起来,他是要去找解痛草擦伤口来着。
还好一直抓在手里没有扔。
不能化成兽型很不方便,没有毛毛的阻挡,伤口一直不爱好,总这样下去可不行,隔壁山头那条恶心的臭蛇,已经探头过来好几次了。
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野兽,居然还敢妄想占据他的领地。
虽然他只有十岁,可也是霸占了这片森林十年的霸主,怎么会让它得逞。
等他再长大一点,一定先干掉那条臭虫。
不过现在,他还是先找地方擦伤口吧!
好不容易甩掉那个雌性,得快点处理,万一她又找过来怎么办?他还得想办法去猎一头大熊。
唉!
可怜的虎棉难得叹气,不能变兽型,人型连解痛草都咬不断。
没办法,他只好拿去树洞,那里有偷来的宝贝石刀,可以砍碎。
虎棉东想西想脑袋乱成一团糟,从没有遇见过的事情让他有点烦躁。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没有跟别人说过话呢,何况还是一个雌性!
她还跑的飞快,打人很痛。
唉!
前面不远就是树洞所在的谷地,虎棉埋着头,垂头丧气的往前走,自顾自的设想着以后也许会生的情景,丝毫没有现背后跟着一条巨大的阴影。
虎棉正要弯腰穿过荆棘丛,鼻尖忽然一痒,一股异常腥臭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脸色一白,身体闪电般向旁边翻滚,露出背后一张血盆大口。
伴随着恐怖的“嘶嘶嘶”声,一条黑色巨蛇盘旋在他的面前。
蛇身比两个他还要粗,嘴巴张开能吞掉一头熊,巨大的身躯盘旋起来看不清头尾,上面黑色的鳞片磨过地面刷刷作响,听起来总让他牙疼——
正是他讨厌的那条臭蛇。
臭蛇瞳孔里现出一条黑色的线,蛇头高高直立,吐出猩红的,开叉的舌头。
虎棉整个陷在它的阴影之中,渺小的如同巨树底下的一棵小草。
它感觉到了,这个该死的小兽人现在不能变成老虎。
这样一副细手细脚的奇怪模样,看起来非常好吃。
蛇躯缓缓向前,一点一点露出了獠牙,腥臭的涎液甚至滴答到了虎棉的胳膊上。
但是他仍然没有躲,双眼死死盯着臭蛇的动作,喉咙里出“唬唬”的警告。
他试过很多次,臭蛇虽然力气大皮厚,但是眼神非常不好,他还是兽型的时候,曾经耍过它很多次。
可是现在他是人型,皮薄肉软,跑的也慢,吼声也小,臭蛇一尾巴他也受不了。
如果腿好好的,他还能跑,可是现在大腿也受伤了,一用力就非常痛。
都是那个烦人的雌性,要不是她把自己打伤,这臭蛇怎么敢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