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池并不知道这些,他是全然相信云清瑶的,得了她这话,自然开心不已。
“那这事咱们今日就说定了,少夫人可不要忘了。”
江濯池再次和她确认,见她耐心的点了头,便完全放心了下来。
“世子爷话说完了,那我就不留你了,我还有事要办呢。”
云清瑶这话并不只是打江濯池的托词,她本就事多,若不是江濯池差了人来找她,她不该这样早的回房间。
“我知道少夫人贵人事忙,我也不敢占用少夫人太多的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江濯池虽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离开了。
云清瑶等他走了,便差人将江福喊了过来。
江福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就被问话,虽然他没做过背叛侯府的事情,可也有些战战兢兢。
“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让莺歌姑娘传达一声就是了,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跟奴才说话呢。”
江福紧张不已,他是看过云清瑶处置人的,生怕哪一日自己也触了云清瑶的霉头。
云清瑶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他怕自己。
“江福,你不必这样小心,我也不是那刻薄的主子,只要你忠心为侯府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清瑶不容忍下人犯错,但也会善待下人。
江福自然知道,可他心里头还是没有底气,毕竟铺子出问题是他管教不严。
“少夫人,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侯府。”
江福连忙表明真心,他本就是侯府的家生子,虽然往日是散漫了些,但绝不会背主。
“不用这么紧张,我当然相信你。”
云清瑶摆了摆手,但凡江福有一丝的异心,他都不可能再和自己说话。
江福听到这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少夫人找奴才来,是有何事吩咐?”
江福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只希望赶紧回了话,好离开这里。
云清瑶倒不在意江福的胆小,怕她总比不怕她要好。
“还是商队的事情,你先前跟我说已经有了眉目,恰好我这两日有时间,你就给我问一问他们最远到哪里,若是托他们寻东西,是什么价格?”
云清瑶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若是这边有问题,那还有江濯池的朋友保底,若是江濯池的朋友没有找到她要的,还能将希望寄托在这边。
“告诉他们我要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能耕种的农作物。”
云清瑶在江夫人提醒过她世事无常,说不准哪一日便可能开战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若是真要打起仗来,除了金银以外,便是粮草了。
何况她们家里还是武将出身,虽不知老侯爷前世是如何去的,死在战场上的原因也有许多,但她直觉要有粮草。
哪怕她广积粮的行为帮不上忙,也不会拖后腿。
云清瑶不过是深居在后宅之人,便是手中有了些许权利,但仍旧不够。
她不敢赌任何一个可能,就如江夫人所言,她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真要打起仗来,是毫无办法的,因此她要保证镇安侯府安然无恙,侯府无恙,她便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