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雏田红着脸告诉我对方说要和他做朋友了,我看着女孩儿美丽的脸庞鼓励她,她腼腆的微笑,自从妈妈死后,这是她笑的最多的时候。
漩涡鸣人,谢谢你啊……
我,雏田,鸣人,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我算不清,只知道,自己渐渐被少年吸引了,我开始疏远他们,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及时刹车,我会对不起自己的妹妹,而那一定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哥哥,我是不是要放弃了。”从我怀里抬起头的女孩儿泪眼朦胧的问。
呐,日向宁次,一向不撒谎的你竟然第一次欺骗自己的妹妹,那个你护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儿。
“不要放弃,雏田,喜欢的人就大胆去追求吧。”
广场上,鸽子在里面扑腾着翅膀,啄食着人们喂给它们的玉米,咕咕地叫,我随地坐在台阶上,手里什么都没有拿,鸽子也现实的从不飞过来,原来,再可爱的小东西,如果没有想要的也不会向你飞来。
“做什么呢?”开朗的声音响起,我一愣,抬头看去,正好迎着阳光,不自觉眯起了眼睛,一片阴影压下来,近在咫尺的容颜。
“眼睛怎么了?”他问,带着关心,两手伏在膝盖上弯着腰。
眼睛,是啊,眼睛里总是充满了你,漩涡鸣人,你不知道自己正在撩拨一头野兽吗?
我抬起手抚上对方的后脑勺,压下,唇瓣相接,是清醒的橘子味儿,他刚刚吃了糖,甜腻的令我伸出了舌尖。
睁开眼睛,他睫毛颤动着,最终归于沉静,温顺地接受了,心里是欢喜和酸涩,我抱紧了他,没有看到哭泣着逃走的女孩儿。
犹豫地在房门外走了一刻钟,正想敲门,却迟了一步,雏田打开了门,眼睛红红的,像水蓝色忧伤的花。
“宁次哥哥。”她这样唤道,像小时候一样,那会儿她刚来,小小的孩子像脆弱的花,我陪了她好久才换得她一笑,她说要叫我宁次哥哥,她说世界上有好多哥哥,只有我是她唯一的宁次哥哥。
“对不起。”我低下头,无法直视对方干净的眼眸。
“不需要啊,宁次哥哥。”她轻轻地说,捧起我的脸颊,眼睛里有着泪水,却还是微笑,“真的不需要啊。”
“真的对不起。”我抱住了雏田,感受到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她哽咽着说:“宁次哥哥,让他幸福吧,让鸣人君幸福吧……”
“好。”我再一次答应了,无论如何,雏田,我都会让漩涡鸣人幸福的。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一个小时以前,那个坐在我面前的红发男子,那漂亮的碧玉色的眼眸,在他们眼神相遇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输了。
鸣人的心里一定有着其他人,我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个在睡觉时会蜷缩成婴儿一样的少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一个名字。可是我总是想着,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忘记那个人的,可是我忘了,日向家似乎总是喜欢等待,无论是我还是雏田,不勇敢地抓住对方,只会让爱的人错过。
“叩叩。”
“进来。”
是鸣人,这些年他依旧很瘦,脸上的笑容再灿烂也抵不过那一刻,在见到红发男子时眼睛里迸发出的光彩。
我起身,拉着他的手,没有人说话。他曲起双腿,把自己环保着,像小小的蚕茧,靠在我的肩头闭上眼睛低喃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还是在和那个人说,或者……在和自己说。
男子离去的时候心痛的眼神,连我都情不自禁觉得难过。
我抱着鸣人,下巴放在他柔软的金色发丝上,眼泪流了下来,在心里说对不起,原来,日向宁次也不过是一个自私鬼罢了。
我知道,借来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我知道,偷来的幸福总有一日会醒的。
“砂瀑企业公子我爱罗糟枪击,命在旦夕。”
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巧,为什么当我以为能够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上帝要开那样一个残忍的玩笑,我看着少年颤抖的嘴唇和滴落的泪水,抬手捂住了眼睛。
呐,漩涡鸣人,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爱上你是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因为我没有在他面前遇上你,如果可以,下辈子你呆在原地,我一定会比所有人都要早的找到你,不让你疼,不让你哭泣。
雏田抱着我说:“你是最好的哥哥。”
我亲爱的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令他幸福,可是我把他带到了一定会让他幸福的人的身边,这样,你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难过了?
很多年后,我依旧一个人,雏田嫁给了一个平凡的男子,养着他们都喜欢的宠物,她的脸上有了舒适的笑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而我只是祝福他们,这世界上你喜欢我而我又喜欢你的爱情真的太少。
我再也没见过鸣人,只是有一天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扎着金色马尾的小孩儿,她似乎迷路了,却一点儿都不慌张,在公园的秋千上晃荡着双脚,很像当年的你。
我走过去,蹲□,平视她浅褐色的眼睛,“迷路了吗?”
她眨眨眼睛,捧着我的脸颊笑着点点头,像没心没肺的小傻瓜。
“我送你回去好吗?”
“好啊。”她点头,声音脆脆的,像悦耳的铃铛声。
她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父母的事情,故事里有你,也有他,还有你们幸福的家,于是我知道了,你过的很幸福,这样就好,漩涡鸣人,只要你幸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