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鄧明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鄭知夏說得輕描淡寫,「大概就是你被施嬅趕出家門那陣子的事。」
一支煙剛好燃到盡頭,他們卻默契地沒有進去,鄧明城摸著鼻子,不尷不尬地咳了聲。
「那什麼,你最近這兩年,也……沒和那誰聯繫過?」
「林霽?」鄭知夏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這個名字,「我早就和他沒有往來了,你不是知道麼。」
「咳,也對。」
鄧明城笑了聲,轉開話題:「不過林澤——和你以前的那些人完全搭不上邊啊。」
鄭知夏卻笑了。
「那又怎麼樣?煙都換了好幾種,人當然也不可能一成不變。好了,我們該進去了。」
話題在此處終止,他們進門時施嬅和林澤同樣聊得開心,鄭知夏在林澤身邊坐下,笑著問:「點好菜了?給我看看。」
林澤噯了聲,湊過來時親昵地和他挨著腦袋,施嬅坐在一旁喝茶,面不改色地聽他們交談:
「這個?不太好吃,點另一個吧。」
「那這一道呢?」
「不,這個不行,裡面有你過敏的東西。」
她轉頭對鄧明城挑了挑眉,得到一個沉重的點頭。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也沒誰規定暗戀失敗後不能再喜歡別人的。
鄧明城咳了聲,問:「哎知夏,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最少半年,」鄭知夏說,「之後也會長待在國內了。」
「這樣啊,」鄧明城點點頭,「嗯,挺好的。」
他們默契地將話題停在這裡,鄭知夏轉頭繼續和林澤說話,銀灰色的挑染髮絲在燈下十分醒目,鄧明城則叫了人來下單,施嬅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真的放下了嗎?
當改變太天翻地覆的時候,反而未必吧?
……
林霽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路上眾生密密麻麻,如同永不停歇向前奔跑的河流,他難得的放空思緒,視線在某個節點落在對面的大樓前。
施嬅正好在走向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開門上車的動作一氣呵成,卻久久沒有啟動離開,他視線微微一動,往前走了幾步。
鄧明城一般不開這麼低調的車,除非有不便張揚的正事。
會是什麼事?
某種奇怪的預想突然迸發,林霽習以為常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