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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页)

「跟我媽吵架了,」鄭知夏撇撇嘴,「她老是讓我去相親,我不願意,她就把我趕出來了。」

鄭知夏最會避重就輕,而林霽從不覺得他在說謊,只讓他在自己床沿坐下,站在一邊監督鄭知夏皺著眉喝薑湯。

「這個年紀相親確實太快,」他說,「都還在上學,伯母應該讓你自己去尋找喜歡的女孩。」

鄭知夏很嚴肅地皺著眉,仿佛解決掉這碗薑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沒有喜歡的女孩,」他強調,「而且也沒有談戀愛的興。」

林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身進浴室拿出了吹風機,輕柔地拍了拍鄭知夏濕漉漉的腦袋。

「坐過來一點。」

鄭知夏乖順地低頭,吹風機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這讓林霽的聲音有些模糊:

「還是要談一談的,十八歲之後就不會有人再在意成績單,那是小孩子才覺得重要的東西,知夏,你該在最後的校園生活里學習一些更重要的事。」

「談戀愛不是重要的事,」鄭知夏反駁,「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了。」

林霽就笑,像是在對待一句孩童脫口而出的無心稚言。

「一輩子的事情不要說得太絕對,你的人生還有很漫長的幾十年,總會遇到那個讓你想要結婚的姑娘。」

鄭知夏微微眯著眼,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發間穿梭,好一會才悶悶道:「不會有的。」

林霽卻很肯定:「會有很多姑娘喜歡你。」

「這沒有必然關係,再說了,就算談戀愛了也不一定會結婚——難道哥你當年早戀的時候,就已經認為那個姑娘是必須得結婚共度一生的人嗎?」

林霽沉默著沒有回答,大概是吹風機的聲音太大,埋沒了鄭知夏的疑問,又或許是這句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十八歲,和那個初戀時的漂亮女孩,於是鄭知夏也沉默下來,端著滾燙的薑湯,很快地眨了眨眼。

可林霽卻在沉默後溫和地開口,語氣里有十分溫柔的笑意與懷念。

「當然,」他說,「我那時候,的確在非常真摯、熱忱、長久地喜歡她。」

「知夏,我甚至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想過,如果哪天一定要為誰套上戒指,送上婚紗的話,那個人也只會是她。」

作者有話說:

林霽:我會給你吹頭髮,記得你的口味,但你只是我的好朋友

鄭知夏:縮被窩掉眼淚。jpg

第7章可惜

林霽的初戀結束得跟開始一樣猝不及防,卻要更加驚天動地,好學生在高三當口早戀這種事放在任何學校和家庭都得被極力反對,和善的林夫人在那一年直接被氣進了醫院,而鄭知夏如今已經不太能記清那個女孩的樣貌,卻也能理解為何刻骨銘心。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不被贊同的總是最執著,即便是林霽這種人物也逃不過,更不用說,那是林霽從小到大最離經叛道的一段經歷。

吹風機的嗡嗡聲長久地在房間內盤旋,鄭知夏低著頭似乎是睡著了,圓形的頂燈在頭頂冰冷地注視著他們,如同一段陳舊發霉的月光,林霽關掉吹風機後摸了摸他柔軟微濕的發,問:「怎麼不喝?還是太辣了?」

「沒有,」鄭知夏笑著搖頭,「太燙了,等它涼一會。」

林霽卻突然彎下腰,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倏然一笑。

「怎麼都辣哭了?」

「沒有!」鄭知夏瞪他,眉眼間有種不服輸的倔強,「小孩子才會被薑湯辣哭,而且這碗也太甜了吧!」

林霽坐到他身邊,目光悠長而溫和,仿佛是在懷念什麼。

「你以前很愛吃甜的,」他說,「只會嫌不夠,口袋裡總是帶著糖,現在的口味倒是淡了點——看來我不用擔心你會蛀牙了。」

鄭知夏捧著手裡變涼的白瓷碗,笑著說:「其實糖是給你帶的,你有次沒吃早餐,險些暈倒在操場上,後來我才知道你有低血糖。」

他說得認真,林霽卻只是拍了下他的腦袋,無奈嘆氣。

「行,我背這個鍋,快把薑湯喝完,我們下去吃飯。」

鄭知夏虛虛攏著他的手腕,正色道:「哥,我說真的。」

「好,我知道了,」林霽仍舊像哄一個小孩子般笑,「謝謝知夏。」

不怪林霽,他從沒有吃過鄭知夏的糖,鄭知夏也從來沒有親眼撞見過林霽因為低血糖暈倒的場景,他只是遙遙地聽說,連關心都理所應當的遲到。

五歲的年齡差並不單純地體現在數字上,鄭知夏討厭五這個數字,它冬天的花園,是永遠不會消散的烏雲,是女孩手裡的灰色領針。

那碗甜膩的薑湯被一飲而盡,鄭知夏乖乖地將碗遞給林霽,倏地靠近了許多。

「哥,你的領帶歪了。」

年輕人溫熱的呼吸輕輕緩緩地撲過來,林霽習以為常地摸了摸他的後頸,笑著問:「那你想學怎麼系領帶嗎?」

鄭知夏得意地翹了翹嘴角,說:「我會系,要不要給你演示一下?」

於是林霽順從地解下領帶夾張開手臂,往後仰了點,示意他動手。

「在學校學的?」

他頸間有很淡的古水香味,鄭知夏站在他身前,垂眼時能看見林霽左邊下頜上的那顆淺色小痣,解開領帶的手指頓了頓,不經意地划過凸起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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