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瑞王府开宴会,教坊司派去了不少人,但除了表演歌舞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原本不在名单的上也混了进去,咱们的人偷偷跟过去后现,那人去的是世子的院子。”
“那女子后半夜才从世子屋里出来,今早一早是跟着教坊司的人回去的。那人回去后就病了,叙雁让人去偷偷看过了,身上都是伤,裹在衣服里的,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昌安长公主睁开眼睛,泛出一片冷光。
冯月儿又道:“这件事,昨晚信王殿下也看到了。据说,信王殿下昨晚离过席,不知怎的走去了瑞王世子那里,恰巧那个时候世子因为私事赶走了院子里外的下人,所以便都看到了。”
“信王爷没有声张,也没有多呆,看了一会儿便返回了宴席。之后信王便被瑞王及其亲信轮番敬酒,他们将信王灌醉之后,便悄悄让人带信王去了内院。”
“信王被带去的那个院子,是瑞王次女及客居瑞王府的赵家小姐所居之院。叙雁的人打探过了,那晚内院许多下人被调到主院那边帮忙伺候宾客,所以看守不严,且瑞王次女入睡得比往日都要早不少,所以一开始,瑞王恐怕是想让人将信王带去自己次女那里。”
昌安长公主猛然坐了起来。
她意识到,这个猜测或许不是胡说,极可能是真的!
若是信王被现与堂妹有染,那么这个罪名会大得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且瑞王是个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为了彻底压死信王,搭上自己一个亲女儿,他绝对是舍得的!
她就说,瑞王凭白让赵家女儿掺和进去做什么!若是原本计划是瑞王自己的女儿,那瑞王的目的就合理许多了!
只是,这事到底是生了怎样的变故,居然最后变成了赵澜语?
昌安回头看着冯月儿,问她:“叙雁还说了什么?”
冯月儿低头道:“公主圣明,叙雁还说了,她的人看到瑞王的人带着到了内院后,与一个侍女对了头,那侍女便带路让人悄悄带进了里面,可是等瑞王的人走了没多久,那侍女却跟另一个女子将信王又带出了之前的屋子,挪去了另一个屋子!”
“叙雁说,信王第一次进的那个屋子是瑞王次女的,而后来被挪进的正是赵家小姐的屋子!”
“而且,”冯月儿看着昌安的眼睛,接着说道:“一开始与送信王的人接头的那个侍女,是瑞王次女的侍女,但后来,与她一起挪动信王的侍女,是瑞王妃派给赵家小姐的侍女!”
“所以,”昌安道:“这是瑞王妃干的?”
“不对!”她又道:“她就算是看不惯赵澜语,再记恨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忤逆瑞王的意思!而且,那个次女并不是她的亲骨肉,她不会为了别人的孩子冒这么大的风险!”
“公主圣明!”冯月儿又道:“叙雁让人打探过了,那瑞王妃派去给赵家小姐的侍女,卖身契早已经给了赵家小姐,那女子对赵小姐是绝对忠诚的,更有意思的是,另一个侍女,虽然是瑞王次女的侍女,但瑞王妃内院的人都知道,那侍女对赵小姐很是崇敬,所以更不是能做出加害赵小姐的事情来!”
而昌安听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
“所以,这个主意,最有可能是赵澜语自己的主意!怪不得……”
怪不得,信王会说,觉得那个女子是早就知道此事,才会让他认定,此事是瑞王谋使的。
原来竟是赵澜语利用了瑞王与信王两个人,让自己顺利进入信王府!
可是,为什么呢?
她的父亲明明是瑞王的死忠,但她却要进信王府?
难道是瑞王府里生了什么事,让她觉得依靠瑞王不安全,所以才要让信王成为她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