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豪族钱贵已然没有了逃脱的可能,必然是要被抛出去的。
果不其然,没几天,魏帝的一纸圣旨便正式到了江南,而那钱贵的罪证已经证据确凿,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裴淮之雷厉风行的亲自将豪族钱贵捉拿下狱!
拿人抄没家产的那日,裴淮之身着绯色官服,矜贵的气质蔚然立于钱府前,谁也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清吏司郎中兼钦差的年轻郎君有如此胆量,竟然动了真格。
长街上看热闹的人摩肩接踵,见那欺男霸女的钱贵如丧家之犬一般,手带镣铐的被官兵押着游街,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以往从京城而来的钦差大人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了,但大多数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三番两次也没见过这样真的阵仗,百姓们早就麻木的不相信朝廷了,今日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想要看这位年纪轻轻的郎君笑话罢了。
谁也没有料到,居然真能看到这一天,简直是十分罕见。‘’
人群里已经沸沸扬扬。
有人说道,“这位郎君可真是厉害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但也有人并不看好,说道:“惨咯,惨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裴钦差恐怕危险喽,这些世家豪族们可不是好热的,这恐怕是捅了马蜂窝了,以后定然没有好果子吃了。”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并没有避嫌裴淮之他们,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裴淮之的耳中。
书旗,“大人?”
裴淮之长生玉立,面容清俊,“夫人那边,让武松松警惕些”,想到此,他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宋倾城送回京城。
书棋应是。
裴淮之收回视线,江南之事,非一日之功,世家豪族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而要拔除毒瘤,恢复清明远比在京城中他推演的还要复杂,危险上许多。
事后,裴淮之命人将人整整游行七日后,斩于西市菜市口,彻底将这一只鸡利用到了极致,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金陵世家人人自危,许多世家豪族各走门路,以求自保其中不乏一些势力较小的豪族主动配合裴淮之清丈土地。
这种暴露于危险之地,不顾自己安危的打法,让整个金陵感觉这位来自京城的钦差大人疯了!
*
江南节度使府中堂挤满了金陵城中数得上名号的世家豪族,都是因为钱贵的事。
钱贵自然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们可不想步后尘啊。
都是金陵城中的大豪族们,手里的龌龊事自然也不少,现在也有钱贵在前,心下自然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钱贵,接连几天夜不能寐,这才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来到节度使府,寻求节度使曹义的庇护。
中堂内,沸沸扬扬,端坐在位上的曹义却老神在在的啜着面前的上好的白茶。
“节度使大人,您到时说句话啊,刀都驾到我们脖子上了”
“是啊!平日里大家可没少孝敬您呢,您可不能坐视不理!”
四下一众随声附和。
江南节度使曹义掀了掀眼皮,“你们若没把柄留下,怕什么?若是真有把柄到了他的手中,本节度也没办法保你们,本节度使到底是朝廷命官,还能帮着你们与朝廷作对?”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不打算替他们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