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明咬着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腿断了总会在长好的”,他心中没底,不过到底是比去打擂台也要好一些的。
“好!”
裴淮之回道。
时间紧迫,裴淮之直接将人带到了内室。
谢氏她心疼,想要一起跟着进来,却被裴淮之一个眼神便制止了。
裴范安慰,“想来淮之下手自然是有分寸,我们就别担心了”
谢氏有气没出,此时只能冲着裴范泄,“疼的自是不是公爷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裴范一甩手。
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爷裴淮良终于开了口,“爹娘,就少说几句吧”
在此时,内间传出裴淮之的声音,“大哥,也进来吧”
裴淮良本来一直想要置身事外,没想到一句话便破功了,王芷柔则是埋怨的瞥了一眼裴淮良,嫌他话多,这下好了,惹祸上身。
裴淮良只好认命的进了内室。
“啊啊啊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从内间传来。
谢氏她们自是沉不住气,推开内间的门,便闯了进去,看到坐在中间,抱着腿大喊的裴淮明还有手中没来得及放下廷杖的裴淮良,心下一惊。
谢氏已经推开沈檀香,半抱着裴淮明,“儿啊,儿啊,哭个不停”,最后抬起眼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裴淮之。
裴淮之长腿一迈,迈出次间,“来人去请大夫,就说国公府的二爷今日骑马帅摔断了腿,已经不良于行!”
宁和堂的下人,得到吩咐,一点也不耽搁,便飞快的跑出去去请大夫。
裴淮之又吩咐书棋,给使馆的鞑靼使者送去回函,信上写着由他代替礼部鸿胪寺卿与鞑靼使者切磋交流。
*
外使馆,一锦袍男子,眉宇间充斥着欲望正与鞑靼的使者相对而坐。
“我要裴淮之明日死在擂台之上,只要你能做到,那你的条件,我自会完成”。男子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阴柔,落到人耳朵里,像是一条吐着芯子毒蛇嘶嘶乱叫。
他料想的不错,国公府那个草包必然不敢站出来,只会将裴淮之推出来,一切都在按着他的筹谋走。
此次擂台,本来就是生死不论,裴淮之死在擂台上,就算是圣上也不能说什么。
只要裴淮之去了江南,那他的宏图伟业自可能成。
鞑靼使者卜赤图,说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汉文,入乡随俗的举起茶盏,“君子一言,四匹马难追!”
男子眼中快闪光一丝鄙夷,但很快的被他掩饰了过去:“君子一言,自是要驷马难追的”
卜赤图咧着大嘴大笑,那异常壮硕的身子乱颤,仿佛擂台还没打,就是已经胜利了,“成交”。
我鞑靼的勇士所向披靡,收拾一个手无寸铁的文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