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闷闷不乐之下捉住枪尾,横甩枪头,大枪闪电般探出,直接砸烂了曹纯战马的头颅,可怜曹纯尚未出招,就已经成了滚地葫芦。
身上明亮的铠甲上沾着爱马的血迹和泥土、白雪混合在一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吼!~吼!~吼!
威武!威武!威武!
兵士们可不管曹纯是何心情,只顾着高声喝彩,更何况前来围猎的飞熊,本就是张武的嫡系部队,主将成为,士卒岂有不高兴之理?
远处的许褚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现在他已经彻底相信赠马之人就是张武了,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曹纯一撇头,随手抱拳,不一言下了擂台。
“谯县许褚,特来领教!”
张武原本正烦闷着呢,这样小猫三两只的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灌满融合度呢,这转眼就来了个重量级的选手,当下大喜过望。
“元让,你看这汉子是张武的对手吗?”
夏侯惇对着夏侯渊摇摇头道了三声难。
他是身临其境的真正领教过张武的枪技,浑然天成,势大力沉,似是用枪,又像用锤。
一杆长枪在手,对方可以是最出色的将技大师,又可能是最暴躁的大力蛮熊,甚是诡异,夏侯惇就从未见过这种路数的武将。
“妙才,只等这许褚败下阵来,我两联手,看能不能侥幸混个关内侯。”
夏侯渊暗道胞兄没有志气,两人联手才想着关内侯,还用上了‘侥幸’二字。
许褚并未策马冲锋,而是驾着新活计缓缓上台,顺手将披在身上的寒衣解去,露出夸张的腱子肉。
“这人行不行啊,大冷天的光个傍子,也不怕染上风寒。”
“看这气势,应该有些门道。”
“这人名为许褚,是我老乡,纵横十里八乡无敌手,应该可以在冠军侯手下讨些便宜吧。”
典韦被一众偏将吵得脑子昏,出言呵斥道:“都闭嘴,认真看着。”
典韦看似粗蛮,其实内里细致,他很清楚,想要和张武对阵,必须要摸清对方的枪法路数。
当年在山里的时候,他只感觉对方的枪技一往无前,是枪似戟,毫无花哨却又招招致命。
可眼下再看,却全然变了味道。
翻转时似枪灵动,劈砍时似锤暴躁,挥舞间又是长戟势大力沉。
典韦本就是用戟高手,却在枪的身上看到了戟的味道。
“之前不知是冠军侯当面,许褚多有冒犯,还望勿怪。”
对方本就是虎逼性子,张武并未放在心上:“许仲康,不必留手,正好让我领教一二,能不能封侯拜将昂,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许褚双手执刀,战马缓缓冲锋,然后冲势越来越快,最后化为一道残影。
长刀借人势,人借马势,三势合一之下,那一刀堪称惊艳。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