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奉命截杀一少年,名叫魏安,他会骑马通过山道,不光要截杀少年,还要杀其家人。
快拿走,拿走啊,拿走。”
这人说话像烫嘴那样快吐露着目的。
“杀其家人?”
“住嘴,住嘴,泄露教中秘密,你不想活了,你家人不要活了。”
“我!”
方才被逼问的一听到黄良的怒吼声,瞬间便不再开口了。
魏安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黄良,提起蛇袋,一言不地套在他的头上,然后紧紧封住袋口。
借着捡起地上的棍子就抽袋子,袋子中的蛇被抽的疯狂的扭动。
不一会,就传来黄良的哀嚎声。
显然,袋中的蛇开始疯狂地攻击他。
蛇咬了差不多十分钟,魏安才把袋子拿下来。
黄良的脸上布满了蛇咬后的孔洞,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今天,你们三人中只有一人能活命。谁能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谁就能活下去。
死人不会把你泄露教派的秘密说出去。”魏安冷冷的说道。
“一刻钟后,一人活,两人死。”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与我太平道作对,我太平道有十数万教众,若动我等,你插翅难飞。”
黄良还不忘威胁一把。
“一刻钟后,一人活,两人死。”魏安再次重复一遍。
“我等。。。”
刚有人开口,便被黄良打断,“别被其诓骗。”
听到黄良的话,两人心中也是一沉。
“祭酒在太平道中是何身份,谁能告知,我便替谁包扎。”
“祭酒从属于执事,执事之上有渠帅,渠帅统帅一方,渠帅之上便是师。
教主便是大贤良师,祭酒之下有大小头目,再下便是普通教众。”
黄良的一个手下忍不住抢先答道,这是公开的秘密,算不上泄露。
只要是能开口,那就可以慢慢引导,魏安点点头。
“那这渠帅等同于郡守,执事与祭酒,至少也算是郡县官员,大小头目算是乡亭人物了。”魏安心道。
魏安拿出纱布,为那位回答了问题的太平道徒包扎伤口,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包扎完毕后,他的箭伤停止了流血,这让他对活下去的希望多了几分。
另一人眼中闪烁着希冀的目光。
而黄良,依然保持着视死如归的坚定神色。
“你身中蛇毒,若无解药,必将命丧黄泉。
我手中恰有解毒之药,生死抉择在你一念之间。你们三人中,只能有一人生还。”
魏安拿出一瓶祛毒药剂在黄良面前抛了抛。
透明的瓶子,琥珀一般的颜色,还散着豪光,可不像是寻常之物。
看到黄良眼神中的动摇,魏安不禁嗤笑一声。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些人不同于那些要自杀的人。
自杀的人往往被强烈的负面情绪所笼罩,任何微小的挫折都可能成为他们选择终结生命的诱因,加深他们与世界告别的决心。
但这三人却是被迫的,他们心中仍怀有生的希望,渴望继续活下去。
先让他们绝望,再给他们希望。
在他们心里建立起自己说话可信的形象,又能真实掌控他们的命运,那慢慢的就会撬动他们的心理。
经过数个小时的等待,太阳初升,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三人身上。
然而,他们身上却各自有几头恶狼在疯狂撕扯着。
这三名太平道众,与他们那些已经倒在路边的同伴一样,最终都沦为了被鲜血吸引而来猛兽的腹中餐。
赵庄中上百名虔诚的太平道教众,在数瓶烈火剂的肆虐下,以及在魏安冷漠的注视中,伴随着短暂的哀嚎声,最终都在火海中与整个村庄一同化为灰烬。
尘归尘,土归土,他们或许已经去见他们的至高神黄天了。
赵庄村民的田地,又要便宜县内的各大族了。
魏安目视红色的朝阳,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好似焚烧赵庄的烈火,格外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