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手足无措。
往常也不是没有冷战过。
只是这一次,格外长,长到仿佛没有尽头。
送来的礼物,堆灰。
递过去的话,不理。
甚至林天成无缘无故打孩子,6之南都没有一点反应。
6之南连诊所都不去,暂停营业的牌子也不挂,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不去了。
林天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哭着跪在6之南的面前,求他和自己说一句话,6之南没有,只淡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天成心口绞痛,“你为了他,要和我闹多久?”
6之南垂下眼,“你都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不愿理你。”
“还能是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林天成几乎要疯了。
韩襄,就是韩襄!
“好,你既然这么喜欢他,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各玩各的,你满意了?”
6之南还是没有反应。
林天成掐住她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反复问他满不满意。
6之南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回应。
他的沉默一直都是刺向林天成最利的箭。
林天成心痛至极,恼羞成怒,丧失理智,猛地扛起6之南,扔到床上,逼着他叫出来,哭出来。
6之南把嘴唇咬破了都没吭声。
林天成从他身上离开的时候,6之南浑身都是伤,淤痕,牙印,爪痕,出血的地方数不胜数。
林天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最好永远都别理我。”
林天成一走就是大半年。
十一月的时候,家里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6之南到了情期。
按道理来说,6之南是被永久标记的omega,情期的症状会因为永久标记的存在减轻很多,时间也会大大缩短。但6之南缺少林天成信息素,缺了大半年,因此这次情期来得格外的厉害。
别墅所有的人员都疏散了,只有6之南一个人在里面。
林天成听到管家描述,就开始调私人飞机,马不停蹄地往家里回。
落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又打电话给管家,“是你要给我打这个电话,还是他叫你打的?”
管家说了实话。
林天成一口气梗在喉咙,“他没给你打,为什么擅作主张要给我打电话!”
“可是……”
“没打就是证明他不需要!”
管家沉默了。
林天成挂断电话,将手机砸到一边。
手机不知道砸到了车里什么地方。
林天成靠在椅背里冷静许久,才动车子,在回家之前,他先去了一趟市里有名的会所,带了个omeg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