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正好好的拍着外景,忽然就下起雨来。她走到一边的公交站牌下躲雨,还没有站稳,忽然前方冲过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车上下来一名黑色衣服的男子,拖着她就往车上走。
墨韵整个人都傻愣了,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的就抢人?
“救命啊——救命啊——”墨韵吓得大叫,一边把着车门不肯上车,一边扯开嗓子喊。
然而,这边是郊区,只有一排富人别墅,人影都不多几个。
“救命啊!”墨韵一边剧烈地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
“墨小姐,得罪了。”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上前捂住墨韵的嘴巴,将她往车上拽。
墨韵吓得不行,慌乱中扯过自己的包包狠力地往黑衣人头上砸去。她包包里是相机,很有分量,黑衣人被她砸得吃痛,一时分了神。
墨韵又抓紧时间踩了他一脚,撒丫子就往旁边的树林跑。
真是吓死人了,居然大白天还遇到抢人,到底是什么人贩子这么丧心病狂,她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拐她!幸好她身手不错,逃出来了!
不说了,赶紧跑吧!
她跑了不过十分钟,然后就发现自己迷路了。这里很显然是富人别墅区,遥遥望去没有公交站牌,也没有指示路牌。
更惨的是她的手机现在没电了,要定位都没可能!墨韵一筹莫展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前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墨韵的眼睛霎时就亮了,拼命地朝着车子挥手,幸好,司机看见了她,将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她身侧,她飞奔过去敲打车窗。
车窗的玻璃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侧脸,他的脸部线条完美,轮廓深邃,单看一个侧影就足够令人流口水了。
莫非上帝安排了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绑架,就是要赐她一个开着劳斯莱斯来救美的白马骑士吗?
很明显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墨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飞快地请求道:“先生,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送我去最近的公交站吗?”
宋祁曜转过头直视着她,这个女人长得还算不赖,眉眼生动,气质温婉,当然,最令他满意的就是她不化妆,白净的肌肤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他只淡淡地掠了她一眼,就将她眼底的焦躁和害怕收到了眼底,他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闲适地搭在窗口上,一张妖孽得颠倒众生的俊脸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哦,这样我有什么好处?”宋祁曜的声音低哑醇厚,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墨韵觉得自己要被他饶有兴致的眼神给电晕了,对于一个陌生男人用这样轻浮的态度跟女孩子说话,长得丑的那叫调戏,长得帅的那叫调情!
“拜托了,要不你借手机给我报个警也行!我被一个变态给绑架了,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墨韵双手合十,态度异常的诚恳,就差跪下来了。
宋祁曜本来带着笑意的目光一瞬间沉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将眼底的不悦敛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话音落下就要摇上车窗,墨韵急得不行,扑上去按住窗子的玻璃,整张脸可怜兮兮地堵在车窗前,几乎要哭出来了:“先生拜托你了,行行好,我给你钱行了吗?我钱包里的钱都给你!”
宋祁曜的嘴角又是不着痕迹地默默抽了抽,他一双眼深不见底,声音微寒:“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墨韵摇了摇头,再退了一步,哀求道:“先生,我不打扰你太长时间了,能把你手机借给我报个警吗?”
宋祁曜摇了摇头,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不能。”
墨韵这下彻底歇菜了,趁着那些人还没有追上来,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跑着说不定能遇上公交车呢。
她狠狠地瞪了宋祁曜一眼,带着哭腔骂道:“为富不仁,冷漠无情,见死不救,铁石心肠,麻木不仁的人渣——”
宋祁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拔腿就跑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姓墨的,有意思。他才接到保镖的电话,说墨小姐又跑掉了,她倒好,自己撞上来了。
他将车子提速转弯,脚下油门一踩,朝着不远处奔跑着的墨韵冲了过去。
“吱”的一声,三百六十度的漂移,车子稳稳停在了墨韵的面前,阻住了她前进的道路。
差点撞到突如其来的车子上的墨韵,活见鬼般的狠狠朝着后摔倒在地,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膝盖摩擦到地面马上见血。
小巧的眸子中立刻沁出了泪水,泪眼汪汪的样子格外的委屈,就好像全世界都欺负了她一般。
“神经病,你不帮我就算了,难道还想撞死我?”墨韵气得大吼了一声。
宋祁曜透过降下来的车窗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白皙的脸上染着晚霞般的红颜,长而卷曲的睫毛带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格外可怜楚楚。
一瞬间,宋祁曜就有了心软的感觉,眸子深邃下来。
毕竟这个姓墨的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虽然有逃婚的前科,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夺走。
宋祁曜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上车。”
“啊?你说什么?”墨韵没有听清楚。
“我说上车,这方圆百里都没有公交车,除非你想要跑断腿。”说着,宋祁曜就做出一副要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的表现。
墨韵立刻着急了起来,不顾自己还在沁着血丝的胳膊和膝盖,以最快速的动作上了车。
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墨韵甜甜的朝着宋祁曜一笑,脸颊上的小酒窝显露无疑。
宋祁曜淡淡地掠了他一眼就将心里的悸动收了回来,板着一张沉静如水的俊脸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他要娶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为了叔叔的股份,作为宋家的当家人,动情显然对他不利,何况这个女人还逃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