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像是整個人摔倒在地的聲音。
……
另一邊,秋高霏和余遠山也在頭疼。
明明是讓余歲好好反省,結果他倒好,真跑到外面夜不歸宿,電話也不接一個。
余遠山看妻子又氣又急,溫了杯紅糖水,試探性溫:「要不要去找找?」比如對面,那個所謂暗戀對象的家裡。
這句余遠山壓在心裡,明著捏捏秋高霏肩膀,安慰她。
「不用管,讓他去,這小子還能去哪,肯定在黎荀那邊呼呼睡大覺。」秋高霏氣憤捶桌。
出櫃的事情還沒下文,余遠山思忖了兩下說:「崽崽他應該不是說著玩玩的。」
秋高霏一記眼刀撇過去。
「但我們肯定要杜絕這種關係,黎荀多好一個孩子,學業有成,品學兼優,一表人才,將來肯定大有作——」
秋高霏「嘖」了聲,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是說我們小歲配不上他?」
余遠山誠惶誠恐:「……?」
他似乎沒有這麼說過吧?
此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余遠山站在她身後,偏頭看了眼桌上的來電顯示,旋即皺了下眉,停下手裡的動作,道:「小荀的電話。」
秋高霏也狐疑,但作為感性的女人,她現在不想接到關於他倆的任何一通電話。
看到黎荀的名字,她都要產生ptsd了!
於是最後還是余遠山接了,掛斷電話後,秋高霏問他說了什麼,臉色這麼差,總不能是私奔跑了吧?
余遠山擦了一下額頭莫須有的冷汗:「崽崽現在在醫院。」
秋高霏站起身:「在醫院?」
「怎麼好端端地上醫院了?」
余遠山點點頭,停頓了一下,又說:「可能真是被打斷腿了。」
秋高霏:「……」
-
市醫院三樓。
正逢假期,可醫院裡的人流量不減反增,似乎商量好了似的,都在同一時間段就診。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余歲突然間昏倒,給兩父子驚了一跳,幾乎是第一時間開車送去了醫院,一刻鐘的路程硬生生縮成八分鐘。
掛著鹽水,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充斥在消毒水氣味之中的余歲,發怔地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以及……
旁邊還有時不時問他現在幾點的老爺爺。
「爺爺,我沒帶手機。」余歲第五次回答老爺爺說。
「哦哦,七點啊。」爺爺自顧自嘀咕,「七點的天就這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