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翀燚:「……」好歹扔件睡衣出來啊!
喬明洋握著手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他錯了,錯得離譜。
小魚,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手段了得啊!!
……
門內,時間太晚,縱容余歲玩了一場無厘頭的遊戲,這會兒已經熄了燈。
但入睡需要一點時間,余歲橫躺側躺,總覺得酒店裡的床哪哪不舒服。
嘗試閉眼五分鐘後,余歲翻了個身。
和學校宿舍不一樣,平時上下床的結構他必須探頭出去才能看到睡在下鋪的人,現在只要一個轉身,就能看到。
「你睡了嗎?」余歲小聲問。
黑暗裡,視覺減弱,聽覺的存在就愈發強烈。
靜等了幾秒,等到他幾乎要再翻個身繼續瞪天花板,才聽到有人說:「睡了。」
「睡了為什麼還能回答問題?」
黎荀不回答了。
但是某人並不善罷甘休。
「你帶眼罩了嗎?」
余歲又平躺回去,視線落在頭頂幽幽發亮的光圈上:「這個燈條亮得我睡不著。」
空氣里又靜了會兒。
隨後窸窸窣窣一陣聲音,余歲發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掀開被子,走到行李箱前開始翻找。
「你真是個好人耶。」
開始發莫名其妙的好人卡。
黎荀:「。」
知道有些人入睡快,但不知道入睡能這樣快。
等找到眼罩,黎荀一轉頭,發現方才還在嘀嘀咕咕碎碎念的人,此刻呼吸已經漸入平穩。
「……」
亮得睡不著?
「余歲。」
沒人答應。
床頭的燈條像是酒店特有的氛圍燈,沒法熄滅。
黎荀放輕腳步走過去,稍頓了兩秒,終是將臂彎伸至他的腦袋下。
純黑色的眼罩使得眼前暗得更暗,一絲光都休想漏進。
視野下的人似乎睡得很沉,無論怎麼折騰依舊沒有復甦的跡象,黎荀將目光定格在熟睡的男生臉上,沉了沉心思。
他其實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余歲有些反常。
不同於骨子裡的叛逆,白日裡的余歲從指尖到腳尖都寫滿了——
緊繃,焦躁,躊躇。
突然疏遠,突然平常,又突然……黏人。
至少這個詞放在今晚執意要贏得撲克牌遊戲勝利的余歲身上,格外合適。
過了不知多久,總之眼前除了黑看不到其他色彩的余歲,聽不到也看不到眼前身影何時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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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大計還未來得及實踐,時間已經悄悄來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