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6三钱也起了床,同样他家元宝也起了,说是莲花让他跑步,把肥膘减下去后,就教他练武功。
小胖子下定了决心,让他爹早早把他喊起来跑步去。
父子二人小跑着也到村口。
江文的牛车还没来。
不过江春却赶着牛车,一脸急色的走来,车上一坐一躺两个人,正是里正江顺和他的孙子江树青。
6三钱伸头看看躺在车厢里的江树青,脸色惨白,满脸虚汗,身体呈虾米状,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就关心地问道:“里正叔,树青这是怎么了?疼的这么厉害?”
江顺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肚子疼!疼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再到县城里去看看去。
那日他从学堂回来,就说肚子疼,翌日到镇子里药堂里看过,抓了三副药,吃了一点也没管用!
我听说县城《药圣堂》这几日人满为患,三副药下肚药到病除!
我们就是去县城药圣堂看病的。”
“噢!老顺叔,快快快,让我家莲花给他看看,莲花是懂医理的!我不骗你,真的!”
6三钱好心地说道。
“她?”
江顺瞥了6三钱一眼,“去去去!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若会医,还把你二哥送到县城医治干吗?
别挡车,耽搁我们时间!耽误给我大孙子治病。
春子,快走!”
6三钱还想拦。
舒然说话了,“三叔,他不信,你讲也没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秀才应该是右下腹小腹处疼痛难忍吧?你就是去了县城药圣堂也没用。你那是肠痈,必须会疮疡开刀术才能治好他的病症。”
睡在车厢里的江树青一听舒然说的话,他的疼痛位置可不就是在右下腹的小腹处!
说的那么准确,好像就是自己亲口告诉她似的。
江树青用了全身力气,立马伸手抓住车帮子忍着疼痛站起身,虚弱地对舒然说道:“我相信你!”
一句话似千斤,表示舒然说的很对,也表示自己认可她!
江树青脸色苍白,双眼却通红,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麻烦你…救救我吧?我…我太疼了!我…我不想死!我爷对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我不想死!求你了!”
江树青对着舒然,双膝跪在车厢里。
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他痛的浑身抖。
“在这里,我也救不了你,必须到县城悬医堂,那里有手术室,也有麻沸散……”
“还愣着做什么呀?都快上来啊?去县城!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江顺最听大孙子的话,他大孙子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盲从!
于是舒然一手提一个,快地把大志与慧儿都给抱进车厢里,转身又把贺氏抱起,轻轻一跃就稳稳的落进车厢里。
这一幕又把6元宝羡慕的不得了。
6三钱也忙着往牛车上爬,被江顺起身一把给推下车去,怒道:“我说,你上车干吗?多一个人,牛拉车跑的不慢吗?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春子,快赶车!”
江顺恨不得马上就能到了县城,多耽搁一刻,他大孙子就多痛一刻,多危险一刻。
他的一颗老心,从昨晚到现在都着急的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