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问道。
“嗯!我姐姐嫁到葛庄。
你可有听说前两年前葛庄买人冲喜的事情?”
舒然问道。
于成略一思量,回想回想,说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葛庄有个书生,三年前考取了秀才功名,可是没多久就被县太爷革去了秀才功名,说他考试时作弊,才考了好成绩。
还被打了一顿板子,从此一病不起。
可是做为父母,那儿子就是他们的心头肉,哪怕有一口气在,也不想放弃!
为了激活那书生对活着的勇气,就四处托人,愿意花六两银子,看看可有谁家愿意让闺女来冲喜。
那年的冬月(十一月),我听说有个姑娘才十四岁,她找了媒人,只要给十两银子,她愿意冲喜。
经过媒人讨价还价,给了八两银子。
那姑娘提个小包袱去了那葛家。
至于日子过得如何,不用说也肯定苦!
原来那个姑娘是你姐姐啊?”
舒然点头,把家里因何原因才使得她姐去冲喜的缘故说给于成听。
于成听后也叹嘘不止!
没想到天下竟还有这样的外祖母,那还是个人吗?
畜牲都干不出来那样的事!
“那,我把你送到葛庄,再回来看我叔父。”
“好!”
舒然点头。
于成继续赶车。
骡车走的很快,很快就来到安阳镇。
骡车没有停,直接穿过安阳镇,向葛庄奔去。
安阳镇有一条主街,还有一条与主街十字交叉的侧街。
于记布庄就在主街上。
一个店伙计看到于成赶着骡车带着一个姑娘“嗖”的一下竟赶了过去?
居然没停车!
而且老爷也在这里,成少爷难道没看见吗?
于是那伙计张嘴想把他看到的事情说给自家老爷听,但看到老爷正在忙碌看货。
据说,今日下午或明日,青松书院要来定一批学子服,小到六岁幼子,大到二十以上的成人服。
自家老爷最近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不要戳他霉头了。
那伙计便忍下了话语,跟着忙乎起来。
骡车一路来到葛庄,经于成打听,终于找到那个学子家。
从外形看,这个家庭在这当下农村的住房中,还算是个好的。
有着四间青砖瓦房,就连厢房院墙都是的。
可是看上去却有着一种萧条破败的感觉,不显有生气!
院门是关着的。
舒然上前用力一推,现门是从里面拴着的。
舒然就用力拍门,边拍边喊,“家里有人吗?能不能开一下门?
良久,院子里才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谁呀?”
“是我。伯母快把门打开,我是兰花的妹妹,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听舒然这么一说,院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一个头花白的老妇显露出来,只见她满脸的皱纹显示出愁苦与沧桑。
“你是?”
老妇迟疑地问道。
“伯母,你好!我姓6,叫6舒然。小名莲花。是舒宁的妹妹,就是那个丢失的妹妹,我自己寻回来了。
我想看我姐姐,她…在家吗?”
老妇一听舒然是兰花也就是舒宁的妹妹,忙热情拉着舒然的手,笑中带着苦涩道:“原来是阿宁的妹妹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随我进屋来,说着往外警惕地看了一眼,看于成站在骡车前,面带微笑,就又说道:“这位小哥进来喝杯水吧?”
于成摆手,“婶子你忙,我这就回去。”